容子倾呼吸一滞,心头一紧。
他确实在行文中为寒渊的毁坏做过铺垫,蔚椋几次进入溟州,势必会造成魔气入体,寒渊被魔气侵染损坏。
这只是为了增加蔚椋悲剧色彩的一个小设计,他在弃坑前并未启用这脉伏笔,也没有决定好让寒渊什么时候断裂。
原来是在这时……
其实从蔚椋的表情上,外人并不能看不出他对本命灵剑毁灭的情感,就连心里活动也只是淡淡的。
翻动本文,只又这么一行赘述
『蔚椋想:我的剑断了。』
之后便再无其他,只是形容起了周遭的情况。
容子倾却反反复复看着这短短几个字,看得鼻尖一酸,外界躯体的眼里又是涌出一包泪来。
孩子是真的傻,被执天宗和颜以则闻千寻给教坏了,教成了个笨小孩,连剑断了都不知道委屈。
可容子倾懂这些,这是他家把自己当做是一把剑的天才小剑修啊。
眼下断的又何止是剑。
蔚椋这个人,也很快就要断了。
对于修真来说,他短暂到仅仅百年的寿命,还有他与执天宗的渊源,他与两位师兄的缘分,他与容子倾的命途……
似乎都随着这一声脆响,满地零落,一同污了、碎了,然后……断了。
场内一时静默,谁也未曾料到会出现如此变故,哪怕是把寒渊折段的封应,都能从黑线中露出的五官上,隐约看到一些意外之色。
但心虚、后悔,估计是没有的。
颜以则看起来有些担心蔚椋,但那情绪只外露了一瞬,便回归默然。
虞醉归的脸上满是马赛克,完全看不清表情,倒是闻千寻挑了下眉,道:“师兄,治一下蔚椋,别让他的修为跌下去了,不然元阳于我用处不大。”
颜以则微微蹙眉,手指用力搓了几下手套,便听从地运转灵力,治愈起了蔚椋。
蔚椋站在原地不动,很久以后,手指才微微一颤,目光锁住封应,似要继续缠斗。
『容子倾已无生路,无人可救,我与封应,不死不休。』
就在这时,地上的小金人动了动手指,发出一串嘶哑虚弱的低咳嗽:“咳咳咳……嘶,爹的,痛死了……”
蔚椋立时不再看向封应,而是将目光与神识一股脑地投了上去,紧盯着光芒万丈的那处。
躺在地上的容子倾咳着咳着缓过气来了,慢吞吞地挪动几下,又好像因为太痛而放弃了,虚弱得每个吐字都好像是气音:“……闻千寻,你要和蔚椋双修了吗?”
蔚椋并未想到容子倾醒来后,会第一个问话闻千寻。
但他习惯了沉默,习惯了不语,便只是看着容子倾,就像从前百年那样,不主动靠近,仅远远观察。
闻千寻倒是被提醒了,懒洋洋地把溯鳞扔到一旁,抚了下自己的后颈,道:“也是,是该双修了,快死的狗,总得吃上点好的。”
他抬手拆了自己的发髻,轻笑道:“你既然运气不错,还能醒来,看来和蔚椋还有点缘分,要留这儿等着么?过会儿炉鼎激发了,许是蔚椋会乐意艹一艹你。”
这话实在不太中听,容子倾想:看来一百年过去,千千的毒舌能力也在进步,当然rp看起来更加败坏了,哪怕顶着一脸的奇怪回路图,也能看出颓靡魅惑的情态来。
闻千寻毫不在意地宽了自己的外袍,随手扔在地上,又笑道:“哦,如果你还有那命能等到几日后蔚椋艹完我,再来艹你的话。”
他解开腰封,睨了其他几攻一眼:“你们都出去。”
他话说得明白,衣服也脱得利落,此地一旦清场,会发生什么事不言而喻。
闻千寻不论和谁双修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