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椋抿紧了他的唇瓣,在唇线上印下发白的痕迹,他伸手,轻轻捂住容子倾的下半张脸,平静道:“容子倾,往后不必再亲亲。”他的音色低低哑哑,“你不用亲我,我也不会再亲你。”

容子倾:???

容子倾顿时瞪大了眼睛,想不明白亲亲狂魔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认真的?是真的生气了?”

蔚椋的手心里被吹入了热气,烘得他皮肤发痒,嘴上还留有容子倾啃咬过后的感觉,像是带着墨香,也带着墨苦。

他垂下视线,淡淡道:“认真,未生气。”

#怎么看都是生气了啊?!#

不不,哪怕不是生气,都是一副有情绪了的样子!

一个人跑到树下,说话时还眼神回避,最重要的是,连亲亲都拒绝了!

老天奶,他是真的把好大儿逗太过了吗?

容子倾心里抓狂,一把扯开蔚椋的手,强行十指相扣,道:“两两,得亲,我要你亲我,你一天不亲满我四小时,就是没交够公粮!”他狠狠放话,“我就要压着你,扑倒你,强吻你!”

蔚椋:“……”

面前的道侣张牙舞爪,很活泼,很放肆,比以前更加鲜活。

似乎现在是真的想要他的亲亲,又似乎是真的,并不那么需要他的亲亲。

蔚椋眸光晃动,轻声道:“闭眼,容子倾。”

容子倾当即闭眼,嘟起嘴唇,恨不得像某个强吻表情包一样,把嘴巴一整个伸长出去:“嗯嗯!”

蔚椋屏息,缓缓靠近树荫下被光影斑驳的脸蛋。

容子倾很信任他,很纵容他,好像不论他做什么,容子倾都会答应。

明明容子倾会拒绝杀灵兽,也会拒绝和他两手都扣着走路,他却依然有这个感觉。

容子倾是很好很好的道侣。

唇瓣带着霜雪的气息,靠近了脸侧后又缓缓地上移,最终落在了轻轻颤动的眼皮上。

容子倾的眼皮很薄,泛着淡淡的红色,睫毛卷长,很容易就会沾上泪珠,眼皮下面裹着的,是那双永远明亮,永远灵动的眼瞳。

他从没有亲过容子倾这里。

但这一刻,心随意动,他做出了这个只会在双修前后发生的行为。

哪怕他并不打算在当下与容子倾双修。

眼皮被唇瓣印上的触感很明显,带来的感受也是与接吻截然不同的悸动。

容子倾几乎顷刻间心跳就加速了,脸也红的不行,他想要揉一揉自己被亲过的眼皮,又想把脑袋埋进蔚椋的怀里。

但这样也太逊了,他深深吸了口气后,软着嗓音,催促道:“继续,蔚椋。”

蔚椋:“……”

容子倾看起来又似乎很需要的亲亲的样子。

可他突然发现,不论他怎么看容子倾,都像是需要他亲亲的样子。

他已经分不清,容子倾是否真的需要亲吻了。

蔚椋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拉着容子倾的手,走出树下,放出寒渊,道:“回洞府。”

容子倾被拉着从树荫走到阳光下,迷迷糊糊地对着大太阳睁开眼睛:???

气氛都到这个程度了,蔚椋这小子,居然说不亲就不亲了?

这是准备回洞府以后亲个大的吗?

……那也,不是不可以。

带着一点不可言说的娇羞之情,容子倾跟着蔚椋乘上飞剑,道侣二人倏然远去,徒留被冻在树桩上的无辜兔兔泪眼朦胧,前途未卜。

突然,空中传来一声大叫:“你快放了兔兔!”

兔兔妖兽身上的冰块瞬间消失,兔兔活动自如!

可惜兔兔的灵果再也回不来了,兔兔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