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椋想:是他弄错了。
他不擅长这些细腻的情感,正如他无法理解为什么颜师兄和闻师兄不带上他一起双修,也无法理解师兄们到底喜欢他还是讨厌他,无法理解容子倾为什么一直追着他,想要亲他。
现在的他也无法理解,容子倾为什么好像喜欢和他亲亲,又好像确实不喜欢和他亲亲了。
……其实亲亲与否,本是对一个修士而言,无关紧要的事情。
可蔚椋又突然觉得,不该是这样的,容子倾不该是这样的。
容子倾眼见便宜老公在他的手心里逐渐眼神发直,一脸呆萌,像是彻底石化了,有点可爱,还有点可怜兮兮的,让人还想继续猫猫祟祟地逗一逗。
但经历了刚刚的一场巨大社死之后,他也不敢再和好大儿开玩笑了。
反正他向来玩不过蔚椋,好大儿不爱按常理出牌,通常他招惹人招惹到最后,不是好大儿语出惊人尬死他,就是好大儿把他按住一通狂亲。
吃瘪的永远是他。
容子倾缓了缓自己脸上的热气,松开捂住蔚椋嘴巴的手,转而伸手扯了扯软软白白的脸蛋,道:“好了,咱们不闹了,你也把兔兔放了吧,好不好,两两?”
蔚椋沉默不语,任由容子倾扯他脸蛋,眼神都没移动一下,没在看兔兔,也没在看容子倾,反倒有点失焦。
半晌之后,他松开容子倾的手,转了个身,走向附近的一颗树,面对树干站着不动了。
容子倾:黑人问号.jpg
好大儿这又是什么迷惑行为大赏?
就这么不愿意放走兔子的吗?
还是他一直说自己不需要亲亲,让吻瘾患者自尊心受挫,面树自闭去了?
容子倾回头看了下兔子,感觉小兔兔除了瑟瑟发抖,脑袋鼓包外,状态还算不错,甚至现在看他们的眼神都变得有点嫌弃了,像是在看一对恶臭小情侣。
容子倾:……
他捂着脸,捏诀给兔兔套了个弱弱的防护罩,就转身去找他突然自闭的便宜老公去了。
蔚椋就站在不远处一颗枝叶扶疏的树下,白色的背影肩宽腰细,双手自然下垂放在腿侧,过臀马尾随风微飘,挺直的身板一整个前倾着,像是把脑袋顶到了树皮上……
emmmm看着是挺自闭的,但又很好笑。
这是什么小学鸡闹别扭的场景吗?
容子倾脚步轻快地走上前去,轻轻拍了下蔚椋的背,道:“怎么了啊,两两?”
回应他的是熟悉的小泡泡,闷闷的:“。”
容子倾暗笑一声,凑到蔚椋的身边,伸出两根手指,缓缓拿捏住蔚椋的下巴,把像鸵鸟一样埋树的脸转了过来,面向自己,柔声道:“是生气了吗?因为我不肯杀妖兽,还是……我说没那么想亲,让你不高兴了?”
蔚椋抿了抿唇,看着容子倾,又移开一点视线:“不。”
不什么啊?
是不生气?还是没有不高兴?
带个自闭儿童真愁人,但好在自闭儿童有吻瘾,只要狠狠拿捏住,分分钟治好“自闭症”。
容子倾胸有成竹地凑过去,啄了下蔚椋的嘴唇,道:“我让你亲,别不高兴了,你也别管我杀不杀妖兽了,好不好,蔚剑君?”
蔚椋嘴上一片温热,也濡湿了些许,他的视线转回容子倾的唇上,又一次发出闷闷的声音:“。”
容子倾见蔚椋动摇的模样,得意得嘴角又要压不住了,他压低了点声音,勾引道:“来嘛,椋哥,老公,剑君,亲亲我呗,你第一次带我出来约会,咱们就做些大家都喜欢的事,别不高兴了嘛。”
蔚椋听见容子倾说“大家都喜欢的事”,耳朵动了动,眼里亮起些微光芒,嘴里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