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免礼!”
叶欣柔坐在凤椅上,眉头一蹙,开始发问,
“昨日哀家收到边境的急报,如今边境粮草短缺,军饷也为剩不多,军队的将士们都缺衣少食的,咱们身在京都,也该为他们出份力了!”
底下的人都纷纷附和,叶欣柔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说道,“那就从国库里抽一万五千金充作军饷,粮草棉衣都从里面扣,你们意下如何?”
众人沉默不语,这不是一笔小数目啊,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户部尚书站了出来,大声喊道,
“太后娘娘,此事还请三思啊,如今我大雍国库空虚,百姓税收加重,民间百姓早就苦不堪言了,这库中实在拿不出一万五千金啊!”
叶欣柔眉毛一竖,大喝道,
“难不成你要我大雍将士们冻死在边境不成,他们也是大雍的百姓,你们能有今日的安然那都是靠他们的鲜血一层层的铺下来的。”
“你现在跟哀家说没钱充军饷,国库空虚,那好,那你们就给哀家出个主意,怎么补国库的缺!”
这一番话说的是掷地有声啊,要不是别有目的,没准军营里的人听到了,真能感动到抛头颅洒热血呢!
众臣窃窃私语,就连左相也是紧皱眉头,这个女人一向不关注边境的事,如今怎么还搞出这么大动静,真是体恤将士,想博个好名声?
最后叶欣柔给许尚书使了一个眼神,许尚书无奈的站出来说道,“微臣有一法子。”
而后就将早上讲给太后的那一番言论又讲述了一遍,只是这次还没说完,左相便跳出来说道,
“荒谬,若是国库空虚,大可从别处节省,可贸贸然向商户发难,恐会寒了他们的心啊,他们不也是大雍的百姓么,许尚书此言,到底是何居心?”
许尚书瞅瞅义愤填膺的左相,又瞅瞅坐在上方,闭目养神的太后,心里真是苦啊,两头都不能得罪!
群臣不语,明眼人都知道,左相一家跟四大商行关系匪浅,他们每年的利润都要上缴给左相,这中间利润有多少,谁都不知道,那左相家绝对富得流油!
叶欣柔听了半天早就按捺不住了,此刻猛地一拍扶手,随即站了起来,
“放肆,朝堂之上,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哀家是叫你们出主意,可不是来听你们吵架的!”
“依哀家看,许尚书此言有理,如今国库空虚,又恰逢边境军饷短缺,商户既是大雍百姓,也理应为国分忧!”
“此事就这么办,无须再议,即刻起草诏书,今日就传诏,限他们明日午时将税款补齐,违者将名下商铺全部关闭,关进大牢,三族流放!”
说罢,便扬长而去,任公公适时站了出来,高喊,“退朝~”
满堂寂静,最后不知谁叹了一口气,最后都三三俩俩的离开了,左相怒气冲冲的甩着袖子也走了。
许尚书赶紧撵了上去,“左相大人,左相大人请留步!”
可偏偏左相正在气头,根本不想理他,还好,许尚书仗着自己腿脚还行,追上了,最后气喘吁吁的解释道,
“下官知晓左相大人为刚刚的提议感到气恼了,只是下官实在是被逼无奈啊,我也没办法啊!”
左相鹰目一瞪,怒斥道,“你这是何意,事是你提的,主意也是你出的,现在你跑来老夫的面前装什么好人?”
“唉,这事本就是太后她提的,昨日太后她急匆匆的就把我叫进宫了,把军饷这事跟我说了,让我出主意,说若是没有办法,就要革我的职。”
“左相大人,您说说,下官都这么大岁数了,眼看马上就能告老还乡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太后她逼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后来是她自己说商户油水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