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雍北厉集结了一小队人马,趁着夜色包围了燕春楼,而彼时燕春楼里,歌舞升平,一派祥和,根本无人知晓门外的暗流涌动。

祁灼在二楼的房间里喝着茶,这时,青禾敲门而入,恭敬的说道,

“主子,雍北厉带着一些人包围了咱们,此刻就在楼外,据传来的信上说,他们身上有火药和火折子。”

祁灼手指微微一顿,不禁嗤笑道,“他还真是大手笔,居然都动用火药了。”

“青禾,你先去把人都疏散了,然后带着咱们的人从隧道先走。”

青禾闻言有些急切的问道,“那主子你呢?”

“我?你不必担心,就凭他,还杀不了我,只是我总得给他留些礼物才能走啊!”

祁灼微微一愣,似是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而后随即笑着解释道。

青禾皱了皱眉,似乎不太满意,刚想要说什么,却被祁灼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青禾心中一凛,再也不敢多言了。

为了让雍北厉相信他们的计划没有败露,祁灼还特地出去闲逛了一圈,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的人看见他在这栋楼里。

果然,雍北厉一见到他立马吩咐道,“准备,点火!”

火把冲天,不少人都看见了火光,尖叫着纷纷逃窜,祁灼站在楼上与雍北厉打了个照面。

雍北厉勾了勾唇角,随着炮火中轰鸣一声,燕春楼被灰尘淹没,最后竟安然无恙,反倒是他们自己的人伤亡惨重。

就连雍北厉也被炸的吃了一嘴的灰,他气急败坏的领着人冲了进去,但早已人去楼空。

他怒吼道,“把燕春楼给本王封了,任何人不得出入,有违者按乱党处理!”

而从密道另一边逃出来的祁灼,其实也被炸药轰的很是狼狈,只见他灰头土脸的直奔卫砚礼的住宅。

一见面,卫砚礼有些惊讶,“你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

祁灼没好意思的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引来雍北厉打击报复,差点就把燕春楼给炸了,我也差点埋里面!”

“雍北厉手里居然有炸药?”卫砚礼听到这个重磅消息,沉吟了片刻。

“是啊,看起来分量还不少,不过他一个摄政王爷,手里既无兵权,也没有兵,从哪搞得炸药呢!”祁灼也百思不得其解。

卫砚礼微眯了眯眼睛,但嘴上还是说着,“先别想那么多了,咱们有的是时间有研究。”

“当下最重要的事,燕春楼被封了,你且先呆在我这,这件事你得想办法让宫里那位知道,最好是,能让她心生惧意。”

“那我能早多要点钱么,好歹我今个也是受了惊吓,可都是那叶欣柔的错,我不坑她个百八十两银子,我就不姓祁!”

祁灼义愤填膺的,卫砚礼随意道,

“你看着办就好,只是,过犹不及,别把人逼急了,到时候狗急跳墙,你一分钱也拿不到,咱们还要靠她放长线钓大鱼呢!”

“放心吧!这事我有分寸!”祁灼摩拳擦掌,似乎已经想好要讹叶欣柔多少银子了!

而宫里此时已经因为雍北厉的失手,而方寸大乱了!

“什么,你说他居然用了炸药!”叶欣柔简直都要气急了,这雍北厉是个什么样的猪队友,这火药一事十分隐秘。

当初她刚登后位,便将火器营私下交给了雍北厉以便于拉拢,但这事基本没人知道。

尤其是他一个王爷,手里还握着火器营这个大杀器,这难免会让人多想,尤其是当今陛下如此年幼!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叶欣柔气的牙根都痒痒,偏偏却不能动他!

叶欣柔想了想,“快,快去传户部尚书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