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见了燕诏西,他还是那副病弱扶柳,随时要噶过去的模样,只不过精神头看上去好了些许。
姜鸳给他把脉,果然,脉搏稳健了许久,想来之前的方子对他是有效的。
“燕二公子,最近可有不适的地方?”
燕诏西没好气的说道,“我浑身上下都很不适。”
姜鸳本想怼他,但顾忌到身后还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故作好脾气的笑了笑,
“我是问,除了之前就不适的地方,还有没有新增的,或者原先不适的地方有没有加重的。”
“没有,还是之前一样,没什么区别。”正说着,他猛地吐了口鲜血,他连忙用身旁的帕子捂住,看起来十分娴熟了。
而姜鸳眼尖的发现,之前燕诏西吐的血都是深红色的,而现如今,颜色似乎要比之前更鲜艳了一点。
而燕诏西显然是注意到了,所以他极力捂住嘴巴,不想让身后的管家察觉到异常。
姜鸳眼珠子转了转,而后对管家说道,“管家,敢问府上可有鹿茸胶?”
“有倒是有,不过是在大人的私库里。”管家略有迟疑的说道。
“那方便管家去拿一下么,我准备给燕二公子换一下药方,其中就有一味鹿茸胶,缺之不可。”
燕诏西看出姜鸳想要支开管家的心思,再看管家那一脸为难的表情,他冷哼道,
“怎么,燕老三的东西我用不得?我还没死呢,这家还轮不到他说的算!去,给我拿药!”
管家不敢触燕诏西的眉头,连忙称是,随即很快的退了出去,准备去拿药,姜鸳听了一会,见他真的离开后,才放下心来。
而床上的燕诏西则一脸嘲讽着说道,“说吧,姜大夫,用尽心思支开管家,应该不是想要鹿茸胶那么简单吧!”
姜鸳见被他看穿也不恼,气定神闲的说道,“燕二公子老谋深算,在下这区区的一点心机算什么,在您面前班门弄斧罢了。”
“我支开管家也是为了燕二公子您着想,您也不想让人看见,您的身体在变好吧!”
燕诏西瞥了她一眼,神色平常,并无一丝变化,
“姜大夫,不可置否,你的医术确实不错,那燕诏风给我找了那么多大夫,都治不好我这病,本来我以为他是故意折磨我。”
“没想到他找来了你,倒是有几分真材实料,你猜得不错,我的身体确实好了许多。”
“我病了这么久,稍稍有一点点的好转,我都能察觉到,更何况,是血液颜色这么明显的变化。”
姜鸳笑了笑,然后一针见血的问道,“燕二公子,其实你知道,你这病是中毒吧!”
“呵,燕家虽比不上那些王孙贵族,但里面的腌臜事也不少,我又不傻,这病来的十分蹊跷。”
“人人都说我是得了咳血症,起初只是咳嗽,慢慢就演变成了咳血,我又怎会猜不到是中毒!”
“若非我偶然之间知晓,虽然咳血令我身体虚弱,但勉强能维持我一点生机后。”
“我装作因为生病而变得怪异,让所有人都不敢接近这里,这才勉强苟活至今!”
“那燕二公子可知,是谁下的毒?”
燕诏西的眼里划过一丝狠厉,“我大哥瘫了,我也废了,如今燕家掌权的是老三,你说,是谁下的毒?”
姜鸳笑了笑,漫不经心的看着他的眼睛,“燕二公子跟我说了这么多,就不怕我告诉燕太傅。”
“你一早出现在院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并非跟燕老三是一路人,不然你怎么会来救我,还帮我支开了那老狗!”
燕诏风的眼底划过一丝得意。
“但你可知,当今陛下病重,我揭皇榜进宫治病,但却发现,陛下的病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