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柳姨娘正百无聊赖的打扫着柜台上的灰尘,听见有人进屋的脚步声,连头都没抬,便问道,“客官要抓什么药?”
“我要抓当归。”
一听这熟悉的声音,柳姨娘猛地抬头,见姜鸳正笑眯眯的看着她,她立马喜笑颜开,
“你怎么从宫里出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公子他可知道你回来了?”
“我出宫办点事,顺路过来看看你们,卫砚礼他应该不知道,对了,我找他有事,他在后面么?”
柳姨娘摇了摇头,“公子他一大早就被人给叫走了,到现在也没回来,那个人好像叫什么祁灼。”
姜鸳心下了然,祁灼寻他,应该是燕春楼有事,便也没多纠结,“那这样,我先去办事,等回去的时候我再拐回来看他。”
柳姨娘点点头,姜鸳便准备去燕府,而此时,燕春楼内,卫砚礼手拿着一封信,上面还有当朝太后的私印。
“卫砚礼,这次咱们可算是薅着把大的了,叶欣柔这个女人实在太胆大了,她居然和突厥人有来往。”
“这突厥跟咱大雍打了那么多年的仗,多少年的国仇家恨啊,就没有一个人不恨突厥的,这次,咱一定能扳倒她!”
祁灼翘着腿,手里还端着一个小茶壶,一边喝着小茶水,一边义愤填膺的说道。
“仅凭这个?呵,这信上根本没说什么有用的,无非就是一些日常问候罢了,你想凭这个搬倒叶欣柔,恐怕还欠些火候。”
卫砚礼眉眼间划过一丝嘲讽。
祁灼皱了皱眉,“突厥与大雍一向不怎么友好,当朝太后和突厥私下往来,难道不会觉得奇怪?”
“叶欣柔这个人,心思缜密,她敢写信就说明她早就有了应对之法,虽然被人知道她和突厥皇室联系会有些麻烦,但也不是不能解释。”
“但话说回来,咱们这趟也不算毫无收获,顺着突厥那条线,或许我们能找到更多有利的信息。”
卫砚礼瞥着那封信,表情十分淡漠。
半晌后,卫砚礼将视线移到祁灼的身上,“怎么,燕春楼的情报不够你吃的么,我看你最近穿金戴银的,好像还胖了些?”
祁灼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不还多是仰仗世子的功劳么,燕春楼重新改造后,这里只是一个小据点了,重心都往外移了,人也招募的更多了。”
“所以这收到的信息自然也更多了些,我敢说在京都,谁家猪生了几只猪崽我都能知道,更别提那些个大人们,背地里干的那些龌龊事了!”
“所以,你就准备黑吃黑,用你手里的情报去跟那些官员合作,收钱封口。”
“祁灼,我虽然没有把我父亲交给你的情报网收回来,选择继续交给你打理,那便是信任你,可你也要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卫砚礼敲了敲桌面,面无表情的,眼眸微垂,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祁灼一惊,背后感觉到嗖嗖的凉风,怎么会,他做的那么隐秘,卫砚礼是怎么知道的?
“世子,我绝无背叛之心,当初若不是您执意要改造燕春楼,如今恐怕早就被人一锅端了。”
“您对我们有再造之恩,这密网上上下下都听从于您,您才是这燕春楼背后的真主子啊!”
祁灼冷汗直流,不停的表着忠心,这卫砚礼行事作风太过诡谲,看着温文尔雅,问谁都礼貌三分。
但实际上,丝毫不按常理出牌,与他父亲的性格天差地别!
卫砚礼定定的看了他几分,最后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我是兄弟,兄弟之间何必如此见外,我也不过说说而已,省的你到时候惹祸上身,到时候谁都保不住你罢了。”
祁灼讪讪的笑了笑,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