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鸳看向院判大人的表情,看起来他确实不知情,她想了想说道,

“大人,这件事您还在烂在肚子里比较好,省的惹祸上身。”

院判自然明白她什么意思,他喘了口气说道,“此事老夫自有打算,我问你,你且有法子治了?”

“有一点眉目,但我得出宫一趟,我曾经有个病人跟陛下的情况有些相似,我准备去问问,陛下这边,我会先开一些解毒的汤药,缓解一下陛下的身体。”

“不过,药的方面还希望大人这边遮掩一二,熬药什么的也让信任的人去,药渣也得及时清理掉,免得被有心人利用。”

院判大人点点头,“放心,这件事我会帮忙处理,这幕后之人实在歹毒,这是要拖整个太医院下水啊!”

他这心情一下子就沉入谷底了,若不是姜鸳发现了小皇帝是中毒,等到毒发病入膏肓时,真要是挺不过去,太医院首当其冲,全都得给小皇帝陪葬!

姜鸳开好药方交给了院判,然后就去找石公公要出宫令牌,准备出去见见燕诏西,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入手。

而彼时,长乐宫中,叶欣柔急的团团转,屋子里的东西能砸的她都给砸了,就在这焦灼的时候,任公公匆匆的走了进来。

叶欣柔赶紧迎上去问道,“如何了?”

“太后,您送出去的那封信确实被人劫走了,现如今下落不明。”

“啪!”抬手又砸碎了一个玉盏。

“没用的废物!连个信你都送不好,哀家要你有何用,你干脆收拾收拾东西去掖庭刷恭桶吧!”

叶欣柔气急败坏的,任公公赶忙跪在地上,爬了几步,抱住她的大腿哭喊着,

“太后娘娘,您就饶了奴才这一次吧,奴才兢兢业业的,对于您交代的事那是丝毫不敢马虎啊,这次真的是意外。”

“就看在奴才精心伺候您的份上,没有功劳还有苦劳的份上,饶了奴才这次吧!”

叶欣柔甩了几下,愣是没把他给甩掉,憋着气,怒斥道,“你这个样子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你再不放开哀家,哀家就要治你一个大不敬的罪名!”

任公公闻言,立马松开了手,利索的退到一尺外,头还虔诚的磕在地上。

叶欣柔看着他,也罢,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任公公这个人虽然是有些心眼,还有些贪财,但总归对她没什么影响。

为今之计,应该是尽快找到那封信,若是那封信落在旁人的手中,这后果不堪设想!

叶欣柔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行了,起来吧,哀家看你跟随多年,给你一次机会。”

“你去加派人手,去找那封信,一定要找到,只要看见有哀家信物的那封信,无论是谁,就地格杀!”

任公公颤颤巍巍的说道,“奴才多谢太后娘娘宽恕,谨遵娘娘懿旨,找到这封信,以及劫走那封信的人。”

任公公慌忙逃出长乐宫,一脑门的汗都顾不上擦,颜色匆匆的,竟一头撞到了前面的人,撞了个趔趄,坐到了地上,只见他骂骂咧咧的捂着脑袋骂道,

“什么人,瞎了你的狗眼了,杂家你也敢撞,莫不是……”

“莫不是什么?”一道熟悉的女声从头顶上方传来,任公公僵直的脖子向上望去,果然看见的是姜鸳笑眯眯的脸。

任公公僵硬着嘴角扯开一抹弧度,谄媚的说道,“原来是世子妃啊,是奴才瞎了眼了,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哪来的世子妃啊,任公公可别瞎叫啊!”姜鸳淡淡然的说道。

“害,您瞧奴才这张嘴,该打,是吧,姜大夫!”任公公赔笑道。

“任公公,您这火急火燎的要干什么去啊,怎么感觉你这么慌张呢,可是要做什么不好的事去?”姜鸳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