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话就够了,行了,话不多言,上路吧!”

柳姨娘还有姜鸳等人将行李什么的都放到了马车上,最后卫砚礼上了马车,掀开帘子,与陆云铮遥遥相望,最后叹息一声,

“咱们走吧。”

车夫“驾”的一声,车轮响起,马车向前驶去。

姜鸳见卫砚礼情绪不高,知道是因为与兄弟别离的原因,便问道,

“陆云铮他守在北渊,可是为什么他不能回京都,他没有亲人么?”

卫砚礼叹了口气,回道,

“陆兄满门忠烈,一家子都为了保护大雍,战死沙场了,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没有一个长刀高,那时他哥哥刚去世没多久,陆家就剩他一个遗孤。”

“我父亲奉旨来此平息战乱,他那时便跟我说,倭寇一日不除,他一日不回京,如此便过了十多载。”

姜鸳感慨道,“想不到这陆云铮平日里看着不着调,确是如此重意守诺之人,龙骧二字,配他再合适不过了。”

虽说陆云铮是他兄弟,可听着阿鸳夸赞,他这心里怎么颇不是滋味,嘴巴张了又张,后来还是没忍住说道,

“他也不是一直呆在北渊的,也不是一直都在打仗,这次是边境他们有点不老实,他来震震场,过几日他便回去了。”

“而且当初,他可真是京都城出了名浪荡子,酒楼花楼没有不认识他的,你可别把他当什么好人。”

姜鸳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京都出了名的浪荡子,那你总跟你在一起,岂不是也是天天逛酒楼花楼,也是有名的浪荡公子哥。”

“我……”卫砚礼被怼的哑口无言,这不知不觉的竟把自己也套进去了。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时辰倒是过得快了一些。

而京都城内,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这靖北王要迎姜家二小姐做侧妃,这个消息大到宫里的达官贵人,小到街边贩车走卒,全都知晓了。

而任公公此刻已回到皇城,继续在太后身边任职。

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可谓是胆战心惊,叶欣柔此刻正在写字,他在旁磨墨,欲言又止的。

“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你就直说的,站在一旁都影响哀家写字的心情了。”叶欣柔有些不悦的说道。

任公公立马跪了下来,“太后恕罪,小人当值不专心,该罚。不过这小人心中确实装着事不知该讲不该讲。”

“既知不该讲,又何必说出来,罢了,你赶快说,哀家不治你的罪。”

任公公小心翼翼的瞅了瞅叶欣柔,而后说道,“小人在外面听闻,靖北王他,要纳侧妃了。”

叶欣柔写字的手一顿,半晌又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哦?他年岁也不小了,这王府一直空置总归不是事,可知,是哪家的姑娘啊?”

“是姜家的二小姐,姜狸。”

沉默,寂静无声,任公公冷汗都流下来了,是大气也不敢出啊!

“姜家的姑娘啊,他的口味还真是一如既往啊!”

叶欣柔嘲讽一笑,而后正色说道,

“去,你到库房里去挑几样拿得出手的东西,派人送到王府,王爷纳侧妃,总归也是件大事。”

“虽不及娶妻,但也是头一回,场面一定要弄得漂漂亮亮的,总要给他长些脸面的。”

任公公的脊背都湿透了,这太后真是杀人诛心啊!这哪里是去送礼的,这简直是去送命的!

叶欣柔心中有些烦躁,将手中毛笔一扔,“都怪你,影响哀家的心情,晦气,白白污了这幅好字。”

“奴才该死!”

说罢,叶欣柔便抬脚离开了,而任公公则跪在地上舒了一口气,半晌后,从地上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