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爬过来的么,为什么,担心自己?

她蹲下身,想仔细看一下他的伤口,但卫砚礼十分警觉,躲着不让她动。

姜鸳不免有些气笑,“你若是想一辈子都这样,大可以一直躲着不让人看。”

卫砚礼皱了皱眉,一声不吭,但也不是那么抗拒了,姜鸳扶着他坐了下来,蹲下身为他清理腿上的伤。

血肉粘连着衣料,撕下来难免有些疼痛,但卫砚礼就跟没事人一般,垂着眸,连躲闪都没有。

“你我成婚非我所愿,我那书房的盒子备着一纸休书,你现在就可以拿着这休书,归家去。”

姜鸳径直的看向他的眼底,想从中看出些端倪。

“我爹为了攀附你们侯府,将我嫁给了你,这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你觉得我从你这离开后,姜家还能留我?”

“再说,姜家与侯府联姻,众人皆知,如今就算你拿出休书来,你觉得太后会因为你写的休书而放过我?”

卫砚礼皱了皱眉,提及太后,眉间阴郁丛生。

姜鸳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我们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如你我合作,我助你重回京都,夺回你失去的一切!而你只需要在事成之后许我家财万贯,放我自由即可,到时候我再开家医馆,够我逍遥即可!”

“就凭你?”卫砚礼的眼神里写满了不信任和嗤之以鼻。

“就凭我,你信不信,我能治好你的腿!”

二人视线交错,姜鸳的气定神闲让卫砚礼心中蓦然一沉,之前从未听说,姜家有学医之才,可看这女子的样子分明是会医术的。

两人彼此不信任,剑拔弩张之际,门口传来一太监怯生生的说道,“任,任公公说,该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