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有趣。”柳闲问:“所以你常用哪只手?”
疯子!这人就是个疯子!!现在符咒画好已经反抗不了,他?刚刚就不该屈服于他?的淫威,直接和这个疯子拼了!
书生联想到柳兰亭睚眦必报的传闻,知道他?一定会对自己常用的手下?刀,忙不迭道:“左、左手。”
柳闲怜悯地看着?他?:“没想到你还是个左利手。谢玉折是右利手,还好你只伤了他?的左手,所以我?也不会伤你常用的手。”
而后他?一把钳住了书生的手腕,把他?的右手死死按在地上,用沾满泥的弯刀毫不留情地戳了下?去?,书生的手被当做刀靶钉在地上,刀柄在血肉里转动一圈后,又迅速地拔了出来,鲜血喷溅!
柳闲悬着?刀,血流顺着?刀尖一点一点,滴在应翰池右手的中指上,他?笑着?拍了拍道:“原来你不常用的手上,都有这么厚的茧子。”
因为这他?娘就是我?常用的手,狗娘养的就知道假惺惺!
听着?书生嘶哑泣血的尖叫,柳闲轻声说:“应翰池,其实我?见?过你,不过是好多年前了。”
“那天晚上在乱葬岗,你挖坑埋尸的动静太大?,我?就一直在旁边看着?你。我?听见?你骂那具尸体,你说‘明明做点皮肉生意就能赚钱供我?赶考,偏要在恩客面前假清高?!贱蹄子,还编什么因为卖绣品眼睛看不到了,没见?识的东西白吃饭,没血缘的东西果然?是个白眼狼,想死就死了算了!’”
柳闲绘声绘色地复述着?,最后慢条斯理问:“我?看到你杀了你的养姐,可最后还是没考上吧?还走上了邪路。”
应翰池无力回?答他?,他?的声带已经因为剧烈的尖叫破损了。
柳闲道:“姿态做得足,却为了几两?钱杀亲人害忠良,我?猜你也考不上。修邪术修到金丹期,文?质彬彬,却食人肉,你好吓人啊。”
众人这才明白,柳兰亭并非需要他?们邀功,而是要听他?们的认罪状。而移伤的时间太长,柳闲无聊,这四个人又不搭理他?,他?只能不停地自言自语。
尖叫声实在是太难听了,他?揉了揉耳朵。而后天地俱静,四人身边的空气被抽剩了个稀薄,连血都被寒厉的剑气瞬间凝固,他?们只能发出阵阵听不见?的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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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柳闲一身雪白,盘腿坐于尸体身旁。
他?垂眸看着?谢玉折,东风拂过他?的衣摆,恬静得像一幅画。
那把刀原本很粗糙劣质,可当他?的食指拂过刀锋,就为它添了神兵的风采。
“很疼?不过以我?对谢玉折的了解,刚才的他?应该一声没吭,全?都咬牙忍住了。而你们太吵了。”
他?叹气说:“其实你们并没有做错,只是运气不好,伤了我?的人。”
“安静受着?吧,若是太疼,弃车保帅才是良策。”
众人看他?把刀随手扔到他?们脚下?,眼睛瞪大?到都快落出来,这难道不是让他?们自己砍了自己手脚来止疼的意思?
“我?要同小将军一起面圣了,诸位有话要转达的吗?”临走前,他?松了威压。
一人吐出一口血沫:“柳兰亭你个狗娘养的疯子!看老子之后不把你挫骨扬灰!”
太监说:“咱家好心待你,不过是伤了一个凡人,你就这样回?报?咱家告诉你,你这样早晚要玩完,死得早咯。”
柳闲笑听着?。
应翰池冷笑:“眼睛是半夜睡觉的时候被人戳烂了才蒙上的吧?小心过几天耳朵鼻子也都啊!!!”
无风无雪之冬,书生瞬间没了眼睛。
四人五官横飞眼白通红地盯着?柳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