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闲第一句话?就揭穿了他?的谎言,谢玉折的笑意顿了顿,说?:“嗯。”
柳闲一针见血地问:“檀宫宫主?,是不是你?”
台上人正在讲檀宫宫主?的传奇人生,可并未提及他?的名字,只用“那人”代?替。据说?,檀宫是因由“神?谕”建立的中立组织,独立于所有宗门之外,司刑罚,管生杀,宫主?权能深不可测,执掌刑印,残酷无情,多位大?能隐退,上修界人人自危,连他?的名字都不敢直呼。
八年而已,上修界就出了这种可怕人物,除了谢玉折外,柳闲想不出别的人。
可仅仅是八年而已。即使仍面若朗月的谢玉折,浑身的血气也太浓厚,无论怎样都掩盖不住了。他?也要染上杀孽了吗?这味道闻得柳闲鼻子发酸。
做个普通人多好,一生顺风顺水,修炼一两百年后,也能成为数一数二的高修。这是他?父母的心愿、我的心愿,却?好像不是他?的心愿。
谢玉折做了什么,才会从一个谁都能欺负的金丹小修,变成这副模样?这个神?谕降下?的宫主?,又是什么?
仅仅八年,急于求成……为谢玉折建造檀宫的“神?”,一定会让他?付出巨大?的代?价。
谢玉折并未往台上看过一眼,他?只专注着手上剥虾壳的动?作,把?鲜嫩的虾仁剥好放进柳闲面前的盘里后,他?施了个保鲜的咒法,擦净双手,摇头道:“我没?有听说?过这些故事。”
柳闲捂着自己?的胸口,粗略地感受片刻后,翻了个白眼:“问牛答马。骗我的时候一点心虚都没?有,狗崽子。”
“出来也不易个容,别人看见宫主?被人扇了一巴掌,又有新故事听了。”
谢玉折并没?有否认对他?的称呼,平淡地说?:“没?人会议论我们。”
他?似乎不想再提这件事:“师尊,清晨我回了山,找到了让你变回原样的方法。”
提及此,柳闲正襟危坐,很严肃地说?:“我想,我可能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