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对顾宗主无礼,他是我们要敬重的长辈。”
这个小孩连灵丹都没有,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稚子, 自然不?知道自己用刀指着的人是谁。
小孩怀疑又不赞同地看着他,像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般挣扎,可?惜好几下?之后都不?得动弹。
顾不?上自己?眼?前已?经变得猩红一片,谢玉折一边按着小孩的刀,一边迅速解释道?:“宗主,他身上沾满了?颜料和泥,还爱撒泼打滚,恐怕会弄脏您的白衣服。”
“你用起?刀来了??”顾长明并不?理会他, 反倒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小孩紧紧握着的木刀,淡声道?:“可?惜粗制滥造。”
而后脊背突然被狠力一压,谢玉折能清晰地听到“咔”的一声,那是他某处骨头被蛮力折断的声音,他原先还直立着的膝盖顿时着了?地。
顾长明连个锋利的眼?神都未曾给他,只是轻描淡写地问:“你很紧张。你究竟是在为我考虑,还是在担心别的?”
“为您……宗主, 我在为您……”谢玉折吃力地用一只手撑在地上,深深地躬着脊背, 痛苦地咳出来好几口血。抖着手用大?拇指抹去了?自己?嘴边的血痕,他看不?清眼?前的红到底是他眼?睛里的血, 还是他咳在地上的血。
顾长明自然道?:“与虎谋皮,你早该有觉悟。我至少不?会说遍甜言蜜语之后取走你的性命, 不?是吗?”
他根本不?在乎谢玉折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只要谢玉折的行动符合他的心意,能大?放异彩但又一人之下?,活在他的掌控之中,就像曾经的赵元修一样?,可?惜后来那孩子的反心都表现出来了?。
谢玉折就做得很好,他还在断断续续地说“弟子明白”,不?过依旧护着那个小孩。
突然天上红花被无形的剑气割散为碎屑千瓣,混进粒粒雪花之中,好像下?起?了?血,一片极尽秾艳糜丽之景!
眼?前景象变得肃杀又朦胧,一半是生机勃勃的初夏,生灵兴旺,另一半是死气沉沉的寒冬,草木凋敝,整座楼都像被蒙上了?半枯半荣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