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那人留不得。”

沈忱不语,似是沉思。

来人试探:“……沈相的意思是?”

“我不想出任何岔子。”沈忱简短交代。

那人面色一紧,而后郑重:“下官明白。”

人走后,沈忱才命人更衣。

久居在家,他也该入宫觐见那位帝王。

临近傍晚的鄢城王宫就快要落锁,夕阳西沉,宫墙在大地上投出巨大的黑影,有几分凝重与压抑。

见沈忱来,少帝并不见意外,只从奏折中抬起眼来看了他一眼,道:“师相总算来了。”

沈忱见他举止大不似前,又联想这些时日心腹回报的种种,心中便存了疑惑,但依旧行了大礼:“臣来给陛下请安。”

“师相免礼,”少帝轻快道:“身体可好些?”

沈忱微微一鞠:“臣很好,劳陛下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