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骨上桌,牛仔骨酱香浓郁,热烫的油花滋滋作响,比心跳要更喧嚣。
吃完晚餐,他们从茶餐厅里出来,附近都是旧洋房老民居。他们不急着回家,慢慢地沿着主街散步,顺便消食。
“九月份了。天还那么热。”宋知雨以手作扇,轻轻扇了两下。
晚霞绯红,远处的摩天大楼一半冷白银灰,一半被染成绯艳的红,庄严冷肃被霞光吞噬,矛盾又和谐。
严越明自然而然地去牵宋知雨的手,宋知雨小声抱怨:“热。”但是没挣开,乖乖地让他牵着。
走到一棵极大的香樟下,半明半暗的阴影里,严越明用肩轻轻撞了一下宋知雨,宋知雨连皱眉都温柔,微微泛红的柔软面颊硬挤出点无措的怒意,“干嘛?”
严越明舔了一下干燥的唇缝,开口说话,但是声音很低,险些被蝉鸣盖过去。
但是宋知雨听清楚了,严越明说:“我要去德国看医生,知雨,陪我去好不好?”
脚尖追逐着踢了几下地上宽如手掌的落叶,叶片咔嚓碎裂,在有些难耐的等待中,宋知雨轻声说:“好。”
宋知雨想,一个人去医院,一个人看病,实在太可怜了。
过渡章,吃吃吃!
第四十八章
屋外天色昏暗,空荡荡走廊里声控灯太过迟钝,将明未明的时刻,严越明早拥着宋知雨闪进了门里。
宋知雨被半拥半抱地压在卧室床上,南方夏天潮热,被褥里有淡淡潮气,仿佛要随时溢出苔色。他微微偏过头,鼻梁陷进柔软枕心,闻到自己常用的沐浴乳的味道。
“知雨。”严越明喘着气,轻轻掰过他姑娘样容易害羞的脸,重重地衔住嘴唇,像衔住宋知雨喂食时的勺子,舌头瞬息钻进柔软唇瓣,进食一般勾走蜜液。
涎液交缠的声音越来越响,宋知雨耳朵有些嗡鸣,选择性失聪,只能听到听到接吻的水声。
严越明的接吻简直等于吃,吃他的嘴唇,吃他的舌头,从他的口腔开始,慢慢吃掉他整个人。
衬衫襟扣被解开两颗,湿濡滚烫的唇印在雪白纤薄的胸口,亲一下,宋知雨就颤一下,喉咙里滚出哆哆嗦嗦的闷哼,害怕地喊:“严越明。”
严越明汗湿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上,微硬的鬓角磨红他的胸口肌肤,又突然钻进他的衣服里,衣料里人影晃动,像盛夏黄昏走家串户的皮影戏。
“别。”宋知雨只觉得胸口一热,纤薄肌群覆盖的胸口流淌着酥麻的快感,乳被含进滚烫口腔,舌尖打着转灵活又粗暴地伺候着他的乳尖,顶弄两下,已经挺硬如水红色小石子。严越明嘬两下,发出孩子吃奶的那种声音,一下子让宋知雨红了脸,欲哭地捂住眼睛,“不许。”
严越明从衬衫里钻出来,亲他软红唇角,“今天我必须得爽一次。”
宋知雨捂住自己的胸口,抬脚蹬他,又被紧紧箍住大腿,摆成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他胆战心惊地说:“那我把厕所借给你!”
“不要。”严越明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衬衫纽扣,露出结实精壮的胸口,“今天厕所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