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半晌,李娴韵把袖子缝好,将细绳打结,把衣服拿起来,低头含住细绳,轻轻咬断,之后将衣服摆回桌案,把针线收好都放进箩筐。
她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耶律焱,不觉愣住了。
只见耶律焱正含笑看着她,双眸又黑又亮,眼中的笑意浓烈得好似最醇香的酒酿。
李娴韵轻轻推了他一下,起身,“看什么,走吧,去用膳。”
谁知耶律焱搂住她的腰,将她圈在怀里,低头寻上她娇软的唇瓣,一个火炽而带着急切的吻便压了下来。
“唔……”
李娴韵轻“唔”着,小手轻轻地抓住耶律焱的衣襟,因为被他扣住了脖颈,只能仰着头,张开齿关,任他取夺。
半晌,耶律焱才从李娴韵的唇瓣里退了出来,脸因为情动,略显僵硬。
只听他痴痴地说道:“娴儿,你可听说滇西那边生长着一种花,生得极其娇艳,名为罂粟,人若是沾染了它,这辈子无论如何都戒不掉了。对为夫而言,你就是那罂粟花,为夫这辈子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
【第451章 为夫怎舍得逃离(二更)】
李娴韵当然知道罂粟花。
此花可制成药丸用来止痛,只不过人吃上之后,便需经常服之,否则便会发疯发狂,想戒都戒不掉。
李娴韵抬手轻轻地抚摸着耶律焱带着淡淡胡茬的下巴,慢慢往下,轻摸他大大的喉结,笑道:“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颇有不满,还想着逃离?”
耶律焱凝着她,痴痴地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为夫怎舍得逃离?恨不得你吸干了为夫才好呢。”
后一句话暗示得十分明显,荤味十足。
男人果然都是撩骚的高手,像耶律焱这样长久未开过荤腥的人,一朝开窍,数年积压,呈反扑之势,对床笫之事的欲念比常人来得更加猛烈一些。
自然也更撩骚一些。
“不正经。”
耶律焱含笑不语,将李娴韵打横抱起来向用膳的正厅走去。
二人落座之后,膳房主事带着侍女将饭菜端了上来。
耶律焱渐渐发现李娴韵的不对劲来,少言寡语,而且每每他同她说话的时候,李娴韵都在走神,好像在担心着什么。
方才在内室说话时,耶律焱发现李娴韵会有瞬间的失神,当时只认为是她专心做针线活儿。
李娴韵做事很是认真,时常呈现一种忘我的状态。
所以耶律焱看到她失神时也没有多想。
眼下才咂摸出不一样来。
耶律焱放下筷子,看着她,“娴儿,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李娴韵慢慢地嚼着饭菜,眼睛看着前方,陷在自己的思绪里。
耶律焱只好又唤了一声,“娴儿?”
“嗯?”
李娴韵睁大眼睛,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疑惑地看着耶律焱。
耶律焱愈发担心起来,“娴儿,伱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迷。”
“没想什么,许是最近太累,有些困了。”
耶律焱却并不相信,依旧仔细审视着李娴韵。
李娴韵笑道:“快用膳吧,用完膳早些歇息,明日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耶律焱依旧迟迟未动,蹙眉看着她,伸出手,将她的小手握在手心里,轻轻地捏了捏。
“娴儿,你我是夫妻,有什么不能跟为夫说的呢?”
李娴韵只想自己报仇,不想连累任何人。
她要看慕容策身败名裂,痛不欲生,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夫君,我确实是困了。”
李娴韵说着给耶律焱夹菜,“快吃饭吧,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