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初窈摩拳擦掌:“我不信!”
裴信姝怡然自得,翘唇微笑:“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崔宝音轻哼一声,决定不和她们一般见识。
今日来伯府赴宴的宾客们听说琼阳郡主与平阳郡主,还有贺家的小姐一块儿,在这边池塘钓螃蟹,有心想凑个热闹,却又怕惹琼阳郡主生恼,于是便吩咐身边的丫鬟小厮悄悄过去探看,更有好事者开了盘口,赌三位谁能满载而归。
崔宝音对此全然不知,但她在这儿坐了快两刻钟,别说螃蟹了,一只泥鳅也没钓起来,本就心烦,身后又不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想也知道是打听到她们在这儿钓螃蟹的人观战来了。
她红着脸起身:“不钓了不钓了,我累了!”
贺初窈斜过身子去看她的竹篓,里头一只也没有,顿时瞪圆了眼睛:“你哪里是累了,分明是一只也没钓上来,才觉得没意思了。”
她将自己的小竹篓端起来,递给崔宝音看:“看看!我亲手钓上来的小螃蟹!”
崔宝音才不看。
她转过身问裴信姝:“你钓到了吗?”
裴信姝抿着唇摇头。
她昨夜看了一宿写螃蟹的农学专著,满以为今日胜券在握,却没想到这钓螃蟹原来和读书不一样,便是十分辛苦,也未必能有一份回报。
还是读书简单。她苦恼地叹了口气。
崔宝音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