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
崔宝音抿唇,抬起眼看?他:“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是她傻了,还以为谢玄奚对徐瑶簪只是怀疑,便?不会有?动作,可她忘了,像谢玄奚这样心思缜密的人,自然是走一步看?十步,他来得这样快,想必是早就知道了她带走徐瑶簪的事,那他现?在是什么意思?
“你派人去追她了?”她冷不丁开口问道。
谢玄奚哑然:“你怎么会这样想?”
她要保的人,即便?他不知缘由,却?也不会横加阻拦。
即便?徐瑶簪有?弑父之疑。
可他相信,徐瑞未必死得冤枉。
既如此,她要保徐瑶簪,他帮她便?是了。
“你先说有?没有?。”崔宝音执拗地看?着他。
她不要模棱两可的回答。
她认真看?着谢玄奚:“你不要骗我?,更不要想用缓兵之计,一边安抚我?一边派人去捉拿徐瑶簪,倘若你这样做,我?会……”
“你会怎样?”谢玄奚重又问了一遍,语气微沉,“你会怎样?”
崔宝音掷地有?声:“我?会恨你。我?会请爹娘取消婚约,往后你我?再无瓜葛。”
“好,好,好!”谢玄奚点头,连声说了三个好字,“就因?为一个徐瑶簪?你要与我?恩断义绝?而我?却?竟不知,你缘何?如此帮她?”
崔宝音看?着他,嗓音很轻:“我?不能说。”
徐瑶簪对她说那些?事,从不是想要搏她的同情,她看?得出来,她只是想像挤出脓血一样,把?这些?事说出来,然后和她去大理寺认罪。
所?以,这些?丑恶的,伤痕累累的往事,应该长久地埋在地底,而不是被用作博取谅解与同情的工具。
“但我?势必要帮她的。我?也为你想了,谢玄奚,你要凶手,那便?去找一个死刑犯做一具焦尸,也可交差。当初我?路遇劫匪,大理寺给?我?的交代,也就是几具被火烧焦的尸体。但你如果非要去拿徐瑶簪,我?知道,我?拦不住你,兴许没人能拦得住你,但我?们之间,也就到此为止了。”
“我?不是威胁你,只是,”她顿了顿,艰难地把?话?说完,“只是我?们这样,总归是走不到一起的。”
谢玄奚沉眼看?她,良久,忽而轻笑出声:“崔音音,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霸道的人。你甚至连一个搪塞我?的理由都不给?,只一句要帮她,便?连我?也可以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