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既然大哥当初那样?笃定,所以他?是爱大嫂的对吗?”

太史筝找不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崔植筠却亦如她?般迷惘。

爱吗……他?似乎很?难在他?们?身上看见相爱的模样?,一切都是那样?循规蹈矩,没有棱角。可?事?实上,崔植筠从?未见过?真正相爱是何种模样?。

他?只道:人和?人都是不同的个体,那么爱应该如何去定义?爱可?以去定义吗?

崔植筠摇了摇头,“我?说不好。”

筝却笑着自顾自地?念了声:“或许是爱的吧。”只是我?们?置身事?外罢了。

人啊,真是矛盾。

思量间,碟碟碗碗盛着喷香的饭菜端上桌案,太史筝便暂时抛开那些?纠结,欲用欢愉的心去对待这满桌的珍馐。崔植筠亦陪她?,安安静静地?享用起这传说中来自白矾楼的美味。

席间,二人除却短暂交流了几句饭菜的味道,就再无甚攀谈。

一直待到太史筝吃饱搁筷,桌案上的饭菜被一扫而光,这场专属于二人的短暂约会才将将接近尾声。崔植筠挥手换来大伯,却在得到账单那刻,脸色突然煞白……

只瞧太史筝今日这一顿,竟足足吃了他?在太学?半个月的正俸。

“郎君怎的?是有什么不对吗?”

筝无辜望向对面?迟疑地?崔植筠,崔植筠却盯着手中的那张可?以收取他?半月正俸的白纸,微微发?颤。大伯见状也跟着相问:“郎君,请问您是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崔植筠皮笑肉不笑地?掏出钱袋,向大伯递去。

大伯抬手拿过?,谁知抓了一下没拿走,抓了两下不松手。这人长得人五人六的,难不成是想吃白食?大伯急得抓耳挠腮,好在太史筝出言提了醒,“二郎,你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崔植筠这才回神不舍地?送去了钱袋。大伯生怕眼前人反悔,赶忙将钱点罢揣进衣袖,笑着送客,“钱数刚刚好,咱这就去忙了。您二位请便,好吃常来”

太史筝点了点头,站起身捋了捋裙摆,“行了,吃饱了,咱们?走吧。”

崔植筠听后却只怔怔起身,麻木地?拾起桌案上的东西夹进怀中后,一声不吭地?向外走去。筝望着他?呆头呆脑的样?子,一脸疑惑跟了上去,可?无论筝怎么在崔植筠背后戳他?,崔植筠都没有反应。

太史筝犯了难。

这一顿饭怎么就给人吃傻了?随后走到拐角处的悬桥,筝似恍然大悟般冲身边人说道:“啊!崔植筠,你不会是在心疼请我?吃的这顿饭吧”

崔植筠幽幽走过?太史筝身边,丢下一句:“我?没有。”如失魂般远走。

“你就有!”筝也追随而去。

崔植筠还在辩解:“我?没有。”

“你就有。”筝仍是不肯放弃。

于是乎,两个人就这么在循环往复中,走出堂皇的楼阁,渐渐融进熙攘,朝着来时的方向步步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