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霜桐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她看着太史筝那个样,也是叫贪欲上了头,竟从腕间脱下自己戴了多年的白玉镯子,把心一横朝太史筝递去,“嫂嫂,您就别再推让,这白玉镯子,虽算不上什么名?贵物件,但也是陪了弟媳多年。”
“如此,弟媳割爱给?嫂嫂,嫂嫂也割爱给?弟媳,两边一倒腾,这般您看可行?嫂嫂”
嚯,还有意外收获。
太史筝自觉废得?这些口舌也值了。
筝便缓缓接过她那白玉镯子,依旧是那副似为难,似不舍的表情,只是筝这回咬咬牙应了句:“唉,好吧。植松媳妇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再不允,就显得?不近人情了。拿去吧,拿去吧”
“你放心,就是找不到了,嫂嫂也不叫你还了。就当咱俩之间近近情份,以后在这伯府相互多多照应。”
“嫂嫂明理,弟媳自愧不如。其他的,好说好说。”邹霜桐言语敷衍地端起那装有木簪的华丽木盒沾沾自喜。
如此,太史筝目的达成,这就送客,“好好好,既然如此,东西也拿了。嫂嫂就不留你在这吃饭了,咱们有空再往来。”
邹霜桐这会儿倒是识趣,抱着木盒就起了身?,她也是怕太史筝反悔,“别留,别留。弟媳且得?回去伺候我家大嫂呢!嫂嫂那咱就别过,莫送,莫送”
“路上慢些。”
太史筝意思意思起身?,将人送到了房门外。
邹霜桐走了。
抱着个破木簪子,丢了金首饰,最?后还赔个白玉镯子。
这时间,浮元子自屋内走来,问了声:“走了?”
太史筝紧盯着院门外,“嗯,走了。”
浮元子顺着目光看了看,“那能笑了吧?”
筝点了头,“笑吧。”
话音落去,银竹雅堂内顿时狂笑声四起,主?仆二人笑的是前?仰后合,无所顾忌。惹得?正巧从西屋推门出来的崔植筠,一头雾水站在原地,崔植筠看了半天,愣是不敢开?口相问半句。
“?”
太史筝最?先抬眼?看见?了对?面的崔植筠,可她微微一笑,并未搭理。
只瞧太史筝一把将浮元子揽进怀里,欲向?东屋退去。浮元子这会儿睁眼?瞧见?崔植筠,赶忙躲在筝的怀中默而不语。笑声停止。
二人紧贴着,转头哐当合门离去。
彼时,崔植筠望着紧闭的屋门,于心里默念了句:这俩人……是中邪了?
呆瓜
东屋内, 浮元子缓过神来问太史筝,“娘子,你说这二少夫人要是回过味, 觉得不对劲, 知道您是在戏弄她。会不会来找你麻烦?”
筝松开浮元子走去桌前倒了两杯茶,一杯给自己?, 一杯她。
筝心想邹霜桐还敢来?若是还敢,她就敢再给她扒层皮, “找麻烦?找我什么麻烦?首饰是她自愿退的,镯子是她自愿给的, 我本就是不愿意的, 是她自己?上赶着开口,死乞白赖非要跟我换。我这才勉为其难将东西?给了她。她该是欠我个人情, 怎么还敢来找我的麻烦?”
清茶下腹, 太史筝喉咙不再发干。
她便又言:“再说圆子,你这话说得就不对, 怎么能说我是戏弄呢!木头确实?是御园的木头, 匠人确实?是宫里的‘匠人’。我只是略微润色了那么几下。若是她有什么不满, 叫她去宫里找十哥说理去可找不到我头上。”
“好好好,你有理, 你常有理。”
浮元子闻言搁下茶杯, 故作几分玩笑地嗔怪,她道:“只是娘子, 你今儿?叫我这么配合你哄她,忽悠她, 到底是为何故啊?你不是跑去银杏阁找三?少夫人说理去了?怎么最后反倒是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