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躲不掉,急中生?智,嗖的一下举起双臂跪去了宋明月的右边。
宋明月眯眼回眸,地上旋风而起的银杏叶,纷扬又落下。她只道?好快的身手,紧接着?听闻身边人高声认错:“婆婆,我错了,媳妇甘愿与植筹媳妇一样?受罚。”
宋明月不禁琢磨。
这?人以为她跪着?是在挨罚?不过…好像她真的在挨罚!一种挫败感涌上心头,宋明月幡然间,却实在佩服身旁人能?伸能?屈的本领。
只是如此一来,
她二人一起得跪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廊下人没说话,喻悦兰知这?是太史筝惯用的伎俩。她想太史筝既已认罚,那正好与宋明月一起。省得她还得再找个?由?头,叫二郎瞧见也是不好。
如此,原先树下本跪着?一个?人,眼下变成了两个?。仿若筝的到来,就是为了加入她而来。
可还没等太史筝跪上半刻钟,银杏阁外竟又有人高声骂着?宋明月的名字走来。
宋明月听闻两眼一黑,她不知今日到底是触了谁的霉头,这?么倒霉。谁见了她都要大喝三声,才能?解气。
“宋明月!”
崔植筹的声音落进耳畔,宋明月与太史筝齐齐向外看。筝刚想抬手学宋明月之?前的样?子,以作提醒,却被宋明月阻止,“二嫂别?费劲,这?家伙短视,比划了也看不清。你就让他?自求多福吧。”
太史筝听了他?亲媳妇说这?话,只觉好笑。
这?夫妻俩真有意?思。
说话间,崔植筹从外头骂骂咧咧地走来,“你是不是又偷偷把我的松烟墨和你的油烟墨给换了!你说瞎折腾写个?小报,干什么要用我的好墨!你可知我辛辛苦苦做的幢幡,就因为用错了墨,今日被判监事好一通臭骂。宋明月,就是因为你,我今晚还得熬夜赶工宋明月,你赔我的松烟墨!赔我的好梦!”
这?人果然与宋明月说的一样?,什么也瞧不清。只顾自顾自地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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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等崔植筹径直走到二人身边,这?才看清自家媳妇与二嫂跪在地上。
他?疑惑着?探了头,“不离近瞧,我还以为是咱家院子添了俩石墩,二嫂嫂您跟明月跪在这?儿作甚?”
石墩?太史筝垂眸瞧了瞧自己匀称的身材,怎么也不像他?口中的石墩。宋明月却习以为常道?:“跪着?玩。”
“嘁,真有意?思。还有人跪着?玩?”崔植筹不屑一顾。
他?转头瞥见廊下有人,却分不清是谁,他?又问:“宋明月,是何人在那坐着??我瞧不太清。”
宋明月冷笑一声,故意?回道?:“没人,哪有人?你看错了。我平日就叫你少?研究神?鬼志异的东西,你不听。这?可好崔植筹,你完了,你大白天都能?看见鬼了。”
“你少?骗人。二嫂嫂,你说那有人吗?”崔植筹知道?宋明月的德行,转头问太史筝。
筝想看戏,她瞧了瞧宋明月。
宋明月便?朝廊下努了努嘴,“怎么?你不信?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
“去就去。”宋明月的激将法用得恰到好处,崔植筹说罢大胆走去。
彼时,喻悦兰躲在廊下观望,她听不清这?几人在说什么,她只疑惑着?崔植筹刚怒气冲冲进了院,便?又神?色慌张地朝她走来。
崔植筹一点点向前靠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喻悦兰的脸也一点点变得清晰。
直到贴近喻悦兰身前,崔植筹才长舒了口气:“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母亲啊,可吓死儿子了,都怪宋明月,我还以为真的白日能?见鬼呢~不过母亲,这?大白天的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