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向?前,筝领着崔植筠进?了后厨,菌汤的鲜美气?息阵阵沁入心脾,筝扒着面案两眼放光,“爹,这汤好香,能不能先给我盛碗尝尝”
“臭丫头,馋死你得?了。”老爹虽嘴上说着嫌弃,手里盛汤的动作却没停。
他将盛好的菌汤递去闺女手里,转头就问女婿:“贤婿可要也来一碗尝尝?”
崔植筠拱起手来还没作答。
筝就抢在他那?啰里吧嗦的礼仪前头应了声:“我俩一碗就好。还要留着肚子吃饭呢~爹,你快做饭,我饿了。”
“郎君走,咱们出去,爹做饭最讨厌别人?看着。”
“那?小婿……”
崔植筠一个踉跄,又被筝带了出去。
急匆匆将烫手的碗搁在角亭下,太史筝赶忙捏了捏自己的耳朵,可她似觉热气?不减,转头又将手指捏在了崔植筠的耳垂上。
殊不知是热气?蔓延熏红了脸,还是被突如其来的接触臊红了脸。
崔植筠怔怔看着眼前的太史筝,“你做什么?”
“烫手啊,我散散热气?。我的耳垂不太好用。”筝一脸无辜,崔植筠想动不敢动,“行了,松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筝见状在他耳垂轻轻搓了两下后,才松了手。
而后并肩坐在左右,太史筝吹了吹碗中?的菌汤,舀起一勺,便向?崔植筠递去,“来,郎君,啊你尝尝烫……不是,鲜不鲜。”
好险,险些?说漏了嘴。
崔植筠没张口,他说:“我自己会?喝。”
太史筝却执拗地将勺子奉去,非得?他喝上一口才肯罢休。崔植筠无奈让她喂了一口,道是:“不烫。”
他早就看出了筝的小心思。
可筝竟喂上了瘾,只瞧她二话不说,一勺接着一勺往崔植筠嘴里喂去。弄得?崔植筠一勺接着一勺地喝下,根本没时间开口拒绝。
一小碗菌汤很?快便要见了底,筝愣是没舍得?给自己喝上一口。
谁料,太史正疆竟神色慌张地从厨房跑来。
他瞧见这场面就大呼不好。
筝没在意,只将最后一勺菌汤喂进?崔植筠口中?,转头就同老爹说道:“爹,你来的正好,这碗我让郎君先喝了。你再给我盛一碗呗”
“闺女,你过来。”太史正疆小心翼翼地挥挥手。
太史筝疑惑着走向?了老爹身旁。
太史正疆瞧着空荡荡的碗底,面色异常沉重?,他颤颤地问:“都…都喝光了?”
筝点点头,“嗯,都喝光了。”
太史正疆得?到答案,抬头望着角亭下的崔植筠,满目悲悯。崔植筠与之?对上目光,赶忙起身笑了笑。
太史正疆却再也笑不出,苦涩在嘴角荡漾。他伸手拍了拍闺女的肩膀,语重?心长地交代道:“闺女,没事去请个大夫吧。我这菌汤好像用错了的蕈,可能有?毒……”
躺板
“有毒为什么会有毒!”
太史筝大惊失色, 脑中跟着浮想联翩,噩梦般的未来如走马观灯般上演。
难道她这甜蜜新婚还没过,洞房还没进, 就要守寡了?难不成齐鲤元的诅咒就要成真?
且慢, 自己不会还要无辜背上杀夫的罪名吧!老天爷,你为什么?就不眷恋我这美丽良善, 出门连蚂蚁都不敢踩的弱女子呢?
太史正疆却慌忙捂住了闺女的嘴,“你小?点声, 爹也是才刚看见?,我早起?买的那?蕈还完好放在那?架子上, 可咱家女使昨天在院子那?棵银杏下头, 清理出来的无名蕈子,却不翼而飞。爹左右一思量, 许是这蕈跟蕈, 长得太像,叫我看花了眼。想来, 也是爹早起?忙昏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