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怕越说越乱,赶忙打断了二人?的话,“圆子,以为?你要在外面包桌吃饭。”
“包桌?包什么桌?三日不曾吃过爹的饭,就不想?外面做的,哪有?爹做得?好吃?贤婿,是不是也饿了?走走,随爹去后院,还有?几个菜咱们就开饭。今天可好好尝尝爹的手艺。”
太史正疆说着,毫不生分地拉起崔植筠的衣袖。
他这父女俩还真是一个样。
崔植筠却顿在原地,指了指带来的那?些?赏贺,“岳丈,那?这些?东西和家中?亲戚……”
太史正疆回头看一眼,“嗐,多谢贤婿好意。我家老早就没什么亲戚,这来来回回的赏贺答贺,就免了吧。啰里啰嗦,也怪麻烦的,该交换的贺礼,待会?直接带走就行。太史家没那?么多规矩,随意随意。”
语毕,老爹拉着新婿,就要往后院去。
惹得?那?被遗忘的闺女,甚是不愿意。筝嘴上骂着老爹偏心,却挽住了崔植筠的另一只手臂。
如此,一左一右两个“护法”,崔植筠被这父女二人?生生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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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羊入虎口,已再难脱身。
崔植筠便身不由己地跟着父女二人?,来到了通往后院的小门?外。
但瞧,三人?并排卡在门?外,
是横过不去,竖谁也不愿打个头。
尴尬地气?氛蔓延开来。
崔植筠这个入了虎口的羊,刚刚鼓起勇气?,就被太史筝打断。筝沉声说道:“爹,你松手,先过去。”
太史正疆却拉了拉崔植筠,“臭丫头,爹是长辈,给爹个面子,你先松手。”
奇怪的胜负欲就此燃起。父女俩隔着女婿和夫君,互相盯着对方,谁也不愿退让。
焦灼的眼神,越燃越旺。
崔植筠觉得?很?快就会?波及到自己,他无奈叹了口气?,随后只轻轻抬起被父女二人?拉住的手臂,便自己一个人?从门?内泰然走了过去。
彼时,筝与老爹的手,还保持着最初的模样,只是二人?对望时,却不再有?崔植筠阻隔。
嗯?怎么觉得?少?了些?什么?
筝噘起了嘴巴。
等等,贤婿去了哪里?
老爹皱起了眉头。
父女二人?再回首,只闻门?的那?边,崔植筠阴着脸唤了两声:“岳丈,夫人?。”
话落,太史正疆皱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太史筝噘起的嘴巴也缓缓落下。
这俩人?看看崔植筠,再相互扫视一眼后,双双发笑,以掩饰这场尴尬。
“啊哈哈哈,年轻人?就是腿脚利索,没怎么注意就过去了。闺女走走走,火上炖着菌汤,咱们去看看。”
“诶嘿嘿嘿,是是是。父亲请请请,我跟您去瞧瞧汤。”
父女二人?斯抬斯敬,你让着我,我让着你地绕开那?头的崔植筠,一路往后厨走去。
寂寞空宅,吹来的风尽是悲凉。
崔植筠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欲出又止,最后仅剩下一声叹息零落一地。
今日的所见所闻,足矣打破了他那?被礼教轨则禁锢的人?生。崔植筠只有?见过了太史筝才能明了……
原来,人?可以无拘无束的活。
他便也不去怪罪,他们那?与他而言的无礼。
可当崔植筠转角而去,又遇到了躲在花丛里的偷吓他太史筝。筝猛地从丛中?跳出,大喝一声:“嘿”
崔植筠却面无表情看着,他那?头顶“沾花惹草”的妻。
太史筝见他这个反应,不甚满意地抱怨道:“郎君好歹给个反应啊?郎君难道是不害怕吗?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