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宝念有没有被柳愈庚带到兴仁府去??
若是如此,一切都成了死局。她逃,或不逃,又有什么意义?
所以,筝只叩了一下轩窗,她便?立刻敏感起?身,随手抄起?床边熄灭的烛台,警惕着向窗台走去?。崔渐春举着烛台紧张不已,她厉声问:“谁在哪……”
直到,黑夜里一束月光骤然照进窗台,崔渐春缓缓垂下手臂,在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后,异常安心。
原来,她并没有被人忘记。
“春儿,是我。”筝低声作答。
崔渐春凝视着窗外的身影,放下戒备,轻念了声:“堂嫂……”
悄然推开轩窗,崔渐春望进太史筝那双充满关心的眼,开口追问:“堂嫂,这时候你怎么会在这儿?我这院外头有人守着,你是如何进来的?”
筝见到崔渐春平安无事,总算安下心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回复说:“一切说来话长。可是春儿,能见到你真好。他?们说你病了,不叫我来见你。我便?只能想着这个法子,偷偷选在这个时候来找你,讲起?来真是好笑。在自家院里,弄得?跟做贼一样。”
筝莞尔一笑,似是有很多话要?与崔渐春念叨,但现下并不合时宜,她便?直言道:“对了春儿,时间紧迫,我今日来找你,是想与你说,今早上宝念来找我了……”
抛出一句话的试探,筝想瞧瞧崔渐春的反应。
谁料,崔渐春竟生出几分欣喜,她道:“宝念?她没去?兴仁府?太好了……”
只此一言,筝便?可确定,崔渐春与这事联系甚密,并且是与宝念站在同一边的人。筝赶忙顺着话头将?宝念今早在金梁桥边与她说的那些话,全部一字不落地说给了崔渐春听。
话音落去?,筝亲眼看着崔渐春的神情,从疲惫无力转为愤愤不平。
她趁势问:“春儿,这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无缘无故地被关起?来了?还?有为什么你会知道柳愈庚昨晚上归家?你又是如何知道柳愈庚会叫宝念回兴仁府去??你们本就是毫不相干的人啊?你可愿将?这其中的原由说给我听?你若信得?过堂嫂,信得?过堂兄,我们愿帮你脱困。”
筝的话戳动着崔渐春的心,起?初崔渐春是坚定的,可那一切都建立在对母亲的奢望之中。当后来变得?孤立无援,崔渐春竟有一瞬想过放弃挣扎。
只是,等?她闻及宝念的遭遇,又叫她变了主意。
她明了不该放纵作恶的人继续下去?,那样的话,她就成了他?们的帮凶。那日问过老?嬷的答案,浮现在心底。此番便?是褚芳华错了。
于是乎,崔渐春无比坚定地望向太史筝的眼睛,她说:“堂嫂,我信你。我愿意把我知道的事都说与你听。母亲想让柳愈庚休掉宝念,转头娶我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