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开始,再慢慢看到缺点后相斥。

而相斥的过程是极其漫长且痛苦的,过往的优点会在每一个缺点暴露后重现,优缺交替,难以抉择,太多的恋情都是在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中磨灭了彼此之间最后的一丝情意,才成就了这个世上有那么多最熟悉的陌生人。

但我从安木喜的眼中分明看到了她对林深的浓烈情意。

“木喜,你别误会,我和林深之间什么都没有,他对你说这番话,肯定是拿来气你的,他那么倔强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承认自己的伤心难过,你千万不要相信,两个人在一起只要还有爱,就没有什么误会解不开,等会林深来了,你和他推心置腹的聊一聊,沟通和信任,都是恋人之间必须要存在的两个因素。”

见我慌了,安木喜紧抓住我的手:

“舒若,你听我把话说完,不管你相不相信,这世上偏偏就有一种人,是专程为了寻找另一半而来的,这种人在我的认知里,叫做痴情人,你,我,或是林深,我们都是痴情人,都是可以为了感情奋不顾身的人,但我和林深相识多年,如果我们能走到最后的话,根本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而你的出现,就像是黑暗中的引路灯,我只希望你不要放弃林深,他自打认识你之后就再也没玩过游戏了,我相信他是真的爱你。”

前面所有的话,我都差点信了。

但最后从安木喜嘴里说出的这一个“爱”字,犹如泼头冷水般浇醒了我。

我不得不承认,安木喜为林深而说的这一番话,真的有点用力过猛了。

这不由得让我重新审视我们的相识,我相信这个世上有一句话叫做同是天涯沦落人,但我不相信这个沦落人恰好会在另一个人沦落的时候出现,还出现的这么顺其自然。

这世上的路,皆有坑洼。

太平顺的道路大多不是纯自然,而矫揉造作的背后,或许会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舒若。”

“舒若,你在听吗?”

安木喜拿手晃了晃我的眼,我尴尬的笑了笑:“楼下没多远就有眼镜店,林深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该不会是和孙家栋打起来了吧?”

我故作紧张的起身,安木喜将我拦住:

“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家栋是个温和的人,他不会和林深打架,林深也不是个粗鲁的人,不会动不动就拳脚相向,舒若,我跟你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吗?”

绕来绕去又把话题绕了回来,横竖是躲不过去了,我轻松一笑:

“我对林深没有感觉,感情这种事情你也是知道的,勉强不来,虽然陆沧要娶胖妹了,但我对陆沧七年的感情不可能因为他要娶别人就瞬间消散,我需要时间慢慢的淡化,再慢慢的疗伤,这个漫长的过程或许是三个月,或许三年,或许三十年,或许终其一生也不能忘怀,而我和林深的人生轨迹相差十万八千里,根本不可能有交集。”

安木喜的神情有些落寞:“舒若,我深爱的男人在你眼里,真的就不值得你多看一眼吗?”

我不忍心看到安木喜那一脸的悲伤,只好把话圆了回来:“怎么可能不多看两眼呢,你都不知道,林深往这儿一坐,好几个服务员都看痴了,长得帅的男人天生就聚光,林深虽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那副好皮囊还是比一般人养眼多了。”

安木喜不甘心,追问道:“仅此而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