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都一时间无话,久到连我都觉得呼吸变得沉重了起来。

“舒若,我不想欺骗你,但我必须...”

打破沉默的这一句话,让我立即变得很警觉,然而林深却像个幽灵一样突然蹿到我们面前:“安安,我跟家栋聊完了,你放心吧,我今后不会再纠缠你了,我会放手祝你们幸福,家栋在楼下等你,你是要邀请他上来坐一坐,还是?”

安木喜的话一再被打断,不由自主的叹口气,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对林深说:

“你先去个洗手间,我还有最后一句话要跟舒若说。”

安木喜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林深却像块狗皮膏药一样赖在沙发里不起身,他们之间有些微妙的反应,我能感应到。

最后妥协的是安木喜,她说要去上个洗手间。

等她走后,我八卦似的问:“你跟孙家栋打架了?”

林深不屑的挥挥手:“开什么玩笑,我能跟他打架?妞儿,我跟你说,你别看孙家栋那家伙虎背熊腰的很吓人,其实就是块嫩豆腐,我轻轻一捏就能把他捏碎,你信不?”

这么狂妄自大的林深原本应该讨人嫌的,但我却觉得很苦涩。

或许是同病相怜吧,我曾经幻想过,如果陆沧不要我了,我也会这么高调且骄傲的告诉别人,我才不在乎他跟谁过一辈子呢,反正姐们没有他一样能过好接下来的人生。

但在暗夜里,这些话一遍一遍的被自己心底泛滥的思念给推翻。

越是逞强的人,越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软弱,就越跨不过失意的鸿沟。

“林深,你还爱木喜吗?”

同样的话,问不一样的人。

但是得到的结果却是一样的,林深吊儿郎当的窝在沙发里玩着手机回答我:“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我爱的人不会因为我爱她就接受我的爱,我不爱的人不管她如何爱我,我照样不爱。”

我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竟意外的瞥见安木喜就站在洗手间门口,我们的卡座离洗手间很近,林深的分贝很大,我想他的话应该一字不落的入了安木喜的耳中,所以安木喜再回到我身边的时候,眼眶都是潮湿且红通的,她不等我问话,就先自顾自的说:

“看来这隐形眼镜是不能戴了,今天出门时太急,睫毛膏没涂好,都粘在一起了,舒若,你帮我看看这只眼睛,是不是还有根睫毛在眼睛里?”

我帮她轻轻吹了几下,林深蹭的起身:

“我去给你买眼药水。”

安木喜叫住林深:“这种事情让家栋去就行,你...”

但林深没有停住脚步,待他走后,我忍不住劝道:“木喜,其实林深对你的感情还是很深的,你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机会,或许你会意外的发现,有些人就是要犯过错才懂什么叫珍惜,也许最深爱的人也能是那个最合适的人呢?”

安木喜面色柔和,似乎是稳定了情绪。

“舒若,我听林深说了。”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心虚到呼吸都小心翼翼。

“林深喜欢你,我觉得很好,细看之下你们还真是般配,你千万不要因为我的缘故就刻意的与林深保持距离,我跟他之间已经结束了,不出意外的话,我跟家栋的喜事也快了,家栋跟我说希望你和林深来给我们做伴郎伴娘。”

这思维跳跃太大,我真的是被吓到了。

见我不哼声,安木喜爽朗大笑:“我说几句实话,你别生气,虽然吧,我觉得林深很优秀,按理说配你是绰绰有余,但生而为人,谁都有缺点,林深也一样,我现在看到的林深,要想和你在一起,还有很多需要改正的地方,但我相信,你是那个可以让林深变得更优秀的女人。”

都说恋人之间的相吸,都是从彼此的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