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知道龚如新为什么这么想要个孩子,毕竟在我们国家,有了儿子还这么心心念念不顾一切想要个女儿的男人,太少太少了。

但我分明能够感受到,龚如新那种突然觉得自已又要做爸爸了的感觉,是那么的惊喜若狂。

“求你告诉我,陈宛住在哪个医院?我是真的喜欢她,你们都觉得我花心不靠谱,但我喜欢她的时候,确实是一心一意对她的,除了白蔹之外,她是我第二个这么用心去爱的女人,舒小姐,她和孩子都还好吗?”

我的眼眶瞬间潮湿:

“她差点死在医院里,孩子没了,左侧卵巢也险些没保住。”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感觉心口的疼痛一阵一阵的,腹部也有些不适,我努力的想让自已镇定一点,但我还是没有忍住那种差一点失去好朋友的恐惧,我发了疯一般的朝着龚如新咆哮:

“这一切都拜你所赐,你毁了一个好女孩的一生,你个王八蛋,我跟你拼了。”

那个没有打碎的杯子就放在龚如新的身旁,我冲过去抓起那个杯子,朝着龚如新砸了两下后,他一躲闪,杯子砸在墙壁上,碎在我的手掌心里,我完全感受不到疼痛,握着碎片朝龚如新的脸上划去,林深和蔺翌都扑过来抱我,我的手从龚如新的肩膀划过去,碎片正好划伤了他的下巴,鲜血直流。

林深抱着我,蔺翌死死抓住我的右手,但我太过用力,碎片镶嵌进了肉里,一滴鲜血落在蔺翌的手掌心,他急红了眼,冲着我大喊:

“舒若,你疯了吗?”

我确实是疯了,昨天晚上在手术室门口的我有多冷静,此刻的我就有多躁动。

浑身战栗的我蜷缩在林深的怀抱里,他捧着我的脸:“看着我,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和你的朋友,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伤害过你们的人都付出代价的,现在,松开手好吗?”

我的目光落在自已的右手上,那一刻的眼泪奔涌,真的不是感动,也不是气愤,而是我真的感觉到了疼痛。

手掌撕裂一般的骤疼,恰好经理推开门拿着衣服进来,身后真的跟着一个医生。

林深起身接过衣服,弯腰抱着我问经理:

“现在哪个包间还空着,告诉我卫生间在哪儿也行。”

经理急忙指路,林深把我抱到了旁边的包厢,让经理在门口守着,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脱我的衣服,我用左手抓住林深:

“我自已来。”

林深突然凑近用力的咬了我一口,我感觉嘴唇都裂开了,像是鲜血聚集在伤口处要落下似的,我全身都疼,林深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三下五除二就把我的礼服扒掉,换上了经理买来的运动装。

新买的衣服已经沾上了血迹,穿好上衣后,我摸了摸嘴角,果真被他咬破了。

“你属狗啊,还真咬!”???

林深皱着眉看着我的伤口:“难不成你还期待着我能情意绵绵的跟你来个舌吻?”

我...竟无言以对!

虽然我不是第一次在林深面前裸露着身体,但我还是不习惯和他这样毫无遮挡的相对,不过他对我的身体丝毫没有兴趣,穿好衣服后撕开礼服简单的包裹着我的手,尴尬的是我竟然没有鞋子穿,包厢里的那双恨天高肯定是不能穿了,我正犯愁时,林深伸手将我抱起:

“现在我就是你的腿,你个丫头片子要记得,我现在掏心掏肺的照顾你,等我来了走不动了,你别丢下我。”

都什么时候还不忘跟我开玩笑,我消极的回了他一句:

“我能不能活到你老的时候还不一定,说不定我过几年就...”

林深突然停了下来,我意识到不妙,赶紧转口:

“你别小看我这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