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初太了解自己了,或者说世人都是如此都不会珍视轻而易举得到的人或物。
邰谙窈入宫时,恰是他大权在握时,也是朝中安稳时,于是他能腾出更多时间和心神落在她身上。
邰谙窈见他许久没说话,不由得纳闷:
“皇上在想什么?”
时瑾初垂下视线看她,轻描淡写道:“朕在想,或许一切都是恰好。”
邰谙窈听得稀里糊涂。
时瑾初也不肯和她解释,队伍停了下来,张德恭的声音传来:
“皇上,娘娘,行宫到了。”
时瑾初先下了马车,再转身接了女子下来,衢州官员看得一阵愕然,待看清女子时,又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暖阳落在女子身上,她轻偏头,黛眉不适地轻蹙,她朝这边瞥来一眼,又很快收回视线,饶是如此,也衬得行宫前的木槿花黯然失色。
她穿着一袭披金的胭脂色鸳鸯锦缎,格外矜贵,也格外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