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弱,只打到二十棍的时候就昏迷不醒,我们担心出人命,剩下那十棍还没打哩!”
赵知府“哦”了一声,故作遗憾地对程娇说:“程娘子,你看这?并非是本?官有意磋磨,实是惯例如此,本?官亦无可奈何啊。”
程娇蓦地抬头,“徐新虽入狱,可未经扬州府审问,只是有嫌疑,并未定罪,如何能随意杖责?”
赵知府眯了眯眼睛,“程娘子可是在质疑本?官草菅人命?”
在赵知府不善的目光的注视下,程娇不得不咬牙低头,“草民不敢。”
赵知府和衙役嘲弄的眼神如同两座大山般压在程娇头顶,她忽而想起当年?父亲为时任县令所陷害,险些家破人亡那时候的事。衙役们肆意闯入程园打杂掳掠,而她们孤儿寡母,只有抱头哀哭的份。
当年?事,一如此时。
程娇再一次深刻领悟了“民不与官斗”的含义,她自以?为跟辖区县令打好关系就已经足够,可面对来自更高处的飓风,她终究没有还手之力。
程娇无奈叹声,从?包袱中取出那本?珍珠养殖手册,高高奉于头顶,“草民于珍珠养殖一业颇有心得,为生民计,想将其献于赵相公。另外培养珠蚌、修葺珠池不能没有本?金,这?里有三千两银票和些许白银,草民想捐赠给府衙,还请赵相公笑纳。”
赵知府原本?的目标就是如此,见?程娇终于肯低头,他原该满足了。可是此刻,他见?到美人垂泪如梨花带雨,心头一阵瘙痒。
他决定稍微改动一下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