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2 / 3)

押送,只好暂时将其关押在牢狱内,所以?特来通知女犯家属,毕竟本?官也不是那等不近人情之人,近来天?气渐凉,牢狱寒冷,你既是她好友,也该给徐新送几件御冬棉衣才是。”

程娇一怔,有些狐疑地问:“赵相公所言可真?我可以?去狱中探望徐新?”她此行确实给徐新带了棉衣,但如此顺利就能相见?,倒教程娇始料未及。

“本?官从?不妄言。”赵知府手一抬,几个丫鬟推下,随即有衙役上?前恭敬询问相关有何吩咐。赵知府指了指程娇,“带这位娘子去监牢探望那个名叫徐新的女犯人。”

那衙役应了,恭敬请程娇移步。程娇心头虽狐疑忐忑,但为了徐新到底硬着?头皮跟那衙役往外走?去。

这表面秀致的府衙地底下另有乾坤,绕过假山步入暗门,打开重重铁门,一股腐朽的、阴暗的血腥气扑鼻而来,犹如实质一般缠弄在程娇的鼻尖,搅得她胃中一阵翻涌,险些呕出来。引路那衙役示意她往前走?,“徐新就在前头。”

程娇抱着自己的胳膊小心翼翼地顺着?一点火光往前走?,关在两边囚笼中的犯人们听见?响动,看见?外头泻进来的一点天?光,像僵尸嗅到生人血肉一般从地上挣扎挺起,嘴里吱唔地诉说着?冤屈,从?栏杆缝隙中竭力伸长双手想要抓住面前这?位过路人,如同囚困于炼狱血池的恶鬼想要抓替身。

程娇吓得暗暗瑟缩,引路那衙役则见?怪不怪地掏出马鞭,朝着?那一只只苍白干瘦的手臂狠狠抽过去,“都给老子老实点!”

徐姐姐这?些日?子就是被关在这?种地方吗?

程娇心头极是酸楚,甚至将恐惧也压下,径直向前走?去,直到在监牢的尽头才停下。

那里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像女人躯体一样?的东西。原本?浓密蓬松的秀发被薅去大半,露出结着?暗紫色痂的头皮,红褐色的伤口?有鼓鼓囊囊的白色,不知是脓还是蛆。

程娇扶着?围栏缓缓蹲下,唤了声“徐姐姐”。

那躯体丝毫反应也没有。

“姐姐!徐姐姐!徐新!!”程娇用力拍着?围栏哭嚎起来,哭声凄厉似女鬼呜咽。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赵知府如此爽快地让她来探望徐新,因为他知道只要看这?一眼,就足以?将程娇的理智冲垮,她声嘶力竭地哭喊,仿佛被施以?酷刑的是自己,“你醒醒,你看看我!我是娇娇啊,我给你带了棉衣,我来看你了!”

跟来的那衙役不耐烦地一把将她扯起往外拽,“行了,看过就算完了,别教知府等急了。”

程娇不受控制地被往外拖拽而去,她的哭声终于唤起了徐新的一点神志,她干裂的嘴唇微动,发出一点声音,“……娇娇?”

程娇一惊,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挣脱了衙役的桎梏,手脚并用地扑到囚困徐新的围栏前不住点头,“是我!是我!”

徐新艰难道:“旭儿……旭儿……”

程娇泪流满面,“旭儿她没事,就是很担心你。我答应过她一定会救你出去的,姐姐,你一定要挺住。”

“好……”徐新最后发出一个字,随即陷入昏迷,没了声息。

程娇心头大恸,可她知道此刻不是肆意放纵悲伤的时候,只得用力咬紧下唇,艰难撑着?围栏从?地上?爬起,万般无奈地转身向外走?去。她走?出地牢,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到最后几乎是飞奔着?跪倒在赵知府面前,“求求赵相公,善待徐新。”

这?下轮到赵知府拿腔作调了,他似是讶异地说:“那徐新不好端端待在地牢中吗?”他眯起眼睛瞥向那衙役,“还是你们背着?我虐待囚犯了?”

那衙役忙道:“相公明察,那徐新犯的是杀害亲夫的罪名,按惯例,入狱前就该吃三十记杀威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