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凛冷笑一声，抬手松了松领口：“疯了？”他一步步逼近她，“晚晚，是你先招惹我的。”

“我招惹你？”温晚气得发笑，“我招惹你什么了？我不过是想离开你！”

“离开？”周时凛眼神骤冷，猛地扣住她的手腕，“你凭什么离开？”

“凭我不是你的！”温晚用力挣扎，“我不是你的金丝雀，更不是你的玩具！”

周时凛的指节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腕骨：“那你是什么？嗯？”

他声音低沉，带着危险的压迫感，“晚晚，你告诉我，你是什么？”

温晚仰头直视他，一字一顿：“我是个人！一个独立的人！”

周时凛盯着她，忽然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好，很好。”

他松开她，后退一步，“那你现在告诉我，你宁愿逃去码头偷渡，宁愿冒着被黑船卖到东南亚的风险，也要离开我？”

温晚呼吸一滞，却倔强地抬起下巴：“对。”

周时凛的表情瞬间阴沉，眼底翻涌的情绪几乎要溢出来。

天知道他刚刚听到温晚要去码头时，他有多震怒。

他那么爱她。

他明明那么爱她。

可她就是那么不听话！

他猛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晚晚，你就这么恨我？”

“我不恨你。”温晚冷笑，“我只是后悔，后悔曾经爱过你。”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捅进周时凛的心脏。

后悔？!

什么叫做后悔！

他瞳孔骤缩，手指微微发颤，却不肯松开她：“后悔？”他声音低哑，“你再说一遍？”

第88章 约定焚毁 Sec.2

“我后悔爱过你！”温晚一字一句，每个字都像刀子，“周时凛，你看看你自己，你现在像个疯子！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你只是占有欲作祟！”

周时凛的眼神彻底暗了下来，他忽然笑了，笑意森冷：“占有欲？好一个占有欲！”

他逼近她，几乎将她抵在落地窗前，“爱不就应该是占有欲吗！”

“当然不是！”温晚猛地推开他，“只有疯子和变态才会把占有欲当成是爱！”

周时凛被她推得后退一步，耳边嗡嗡作响。

“疯子和变态”这几个字像刀子一样捅进他心里。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养的那只金丝雀。

园丁说，爱它就要关好笼子，否则它会飞走。后来有一天，他偷偷打开笼门，鸟儿真的再也没回来。

就像母亲一样。

“我不是变态…”他在心里冷笑，眼神却越发阴郁。

他爱温晚爱到骨子里。

记得她喜欢什么食物，爱喝什么茶，连她皱眉时眼角的小细纹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几天每个深夜她睡着后，他都会轻手轻脚去看她，生怕吵醒她。

这难道不是爱吗？

可她居然说这是变态。

周时凛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节泛白。他忽然觉得可笑

他周时凛要什么得不到？

偏偏这个女人，他捧在手心里宠着，却换来一句“后悔”。

“后悔？”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却越发疯狂，“晚了。”

忽然抬手，狠狠一拳砸在她耳侧的玻璃上

“砰！”

钢化玻璃震颤，温晚吓得一颤，却倔强地瞪着他，不肯退缩。

周时凛的手背渗出血丝，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只是盯着她，声音低哑：“晚晚，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温晚愣住。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