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你当师姐尊敬呢。”

没想到有这一句,我愣了愣,手下意识抚过指尖的伤口,那里刚刚被包扎好,仿佛还有别人的温度……“她,只是又与我赌气了而已……”口中本能的嗫嚅辩解着,脑海里就不由得浮现了先前的一幕。

正如那红花美妇所言,刚才练儿直到离开,从始至终也未曾与我说过半句话,即使是见我抢着吃了那药……当然,这并不是说自己就真以为吃了那药有多了不起,咽下的一刻,都不觉得自己服的是毒药,反正是可以解的,我对练儿的轻功有信心,更知道她不会弃我而去,自然没有什么可畏惧的。

但此举好似却惹到了练儿,她之前不与我说话,还可能是因仓促动手而后又受伤等客观原因,可临走之时,却还是什么都没说,甚至连原先那灼热的目光都感觉不到了……

……怕是又闹起情绪来了啊,毕竟,她一贯最恼我擅自替她做主,尤其这次还是在吃了大亏之时……绝对是生气了……

想着想着,思维就发散开去,脑中浮现些有的没有的念头,沉浸在自身的世界里,几乎浑然忘了身上不适,也浑然忘了自己究竟身在怎样的境地,直到又是一声冷哼,才猛地让人回过了神来。

冷哼自然是那红花美妇发出的,只听她嗤道:“不是我说,这世间最是人心难测啊小丫头,像你这般,定是要吃亏的。”

那语调仍旧是那么不阴不阳,可或是我错觉,竟然从中又显出了些语重心长来:“就如同那药,别看那娃儿好似在我手上吃了亏,实际她伤得还没你重,那药于她无碍,你吃了才是伤身,却偏偏要强出头,你以为我老人家做事会没道理么?这今后啊,凡事莫要不识好歹,否则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那也是我自己犯傻,与人心难测有何关系?”我轻轻摇头道:“归根结底,我也不是为了她,强出头只是为了图个心安而已,若服药的是她,此刻我必然是心急火燎如坐针毡,与其那般累心,倒还不如伤身来得的爽快。”

“你这丫头,我看你平时也不是迂脑子,天地君亲师,她是你什么人值得你这般做?”那头的声音有些不屑一顾,也许她还在摇头。

“若说师姐妹还不够,那知己总可以了吧?不是士为知己者死么?”我自然不可能说老实话,只得随口找一个理由搪塞过去。

“知己?”这次语气换做了不以为然:“你这丫头,小小年纪知道什么是知己?人心万变,知己岂能轻言,你能料到对方凡事都想什么吗?若不能,谈何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