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来者是谁,甚至隐隐是怀抱支持的,虽然说支持错了……当时情形也容不得人多犹豫耽搁,只想了一想,就下定决心跳了出来,拍了一下这女子的肩头,问道:“你认识玉罗刹?”

“呀!”这女子受惊,一跳几步远,拔剑在手后才转头瞪眼,喝道:“你、你是谁?哪儿钻出来的?想做什么!”

也没时间与她闲扯,自己径直就开门见山道:“别慌,我是玉罗刹的伙伴,她今日上武当找卓一航有事,我怕她与武当门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这才前来想接应一二……听你刚刚的自言自语,想必对此事也是多少知道的吧?”

“你……你真是玉罗刹伙伴?”她那头并不放松警惕,狐疑地将人看了又看:“你我素昧平生,又是这样突然跳出来,我凭什么信你!”

其实也明白,如这般贸然现身直奔主题实在是显得太可疑,可时不我待,也没时间去对人拐弯抹角深入浅出说一通,只得继续直截了当道:“姑娘,你也该知道武当和玉罗刹有过结,我在这儿冒称她伙伴,是半点好处也没有……几个月前我们在京师,是位独臂的罗姓朋友送来了卓一航的口信,我们这才来到此地的,若你肯带我去见卓一航,一切自然清楚。”

刚刚在上山途中也想过,假如第一时间寻不到练儿,那么先寻到卓某人将坠子要回来也好,总归是速战速决,要尽量减少她待在这武当山的时间。

“你认识罗铁臂?”果然,听这么一说,那女子的怀疑之色就淡了几分,收剑道:“不错,确实几月前此人曾来武当小住,掌门师兄也私下托他办过事……你既说得出这细节,想必不假,不过……我怎么知道领你上武当不会出事?你究竟是谁?”

“在下姓竹名纤,只不过与玉罗刹从小一个师父而已,在江湖上却是区区一个无名之辈,姑娘你看……”我手一掀,亮出随身所佩兵器,继续道:“短剑者,不求有功但求自保,若存心上武当挑事万不会如此托大。我之前也说了是怕玉罗刹贸然闯祸才寻来的,如今武当之上钟罄声声,我们在这里说得越多,反而是越容易出事,不是么?”

费了这番口舌,终于成功令对方犹豫了起来,那女子迟疑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嘀咕道:“也罢,算你说的有几分道理,看着也不似坏人,就姑且信一次看看吧……说起来刚才也是我给玉罗刹指路的,如今听得那边警钟鸣起,总还是不安心的……”

“怎么,你刚刚见过练……见过玉罗刹?”这一下着实是令自己意外不已。

“若没见过,我怎么知道来者何人?”那女子似觉得这问题有些好笑,边纳剑归鞘边道:“我叫何萼华,几年前在京城和玉罗刹阴错阳差见过几次,也算蒙过她的恩,知道她这人并不像叔叔伯伯们说得那么坏。这次的事又是我父亲好没来由,强要禁止掌门师兄和她来往,是以这才出声为她指路的,不想现在她大约还是被人发现了……”

见这人已在整装待发,反而不太好催促,便耐着性子随口反问了一句:“父亲?”却见她面色尴尬起来,支吾道:“唉,我父亲……就是白石道人,我知道他的脾气有些令人受不了,你们这些绿林中人更是大多与他犯冲,也难得当初那玉罗刹明知道我身份,还愿意出手救我……”

坦白说几年前练儿在京城做的那些事,自己只知道个大概,对何萼华这名字全没什么印象,此时听说她是白石道人的女儿有些吃惊……吃惊归吃惊,也不过就是吃惊那么个食古不化的老顽固有这么一个通情达理的女儿而已,见她显出惆怅,就安慰道:“玉罗刹愿意救你,和她与白石道人犯冲是两码事,父是父,女是女,她从不会将两者混为一谈,你也不必对此自扰了。”

接口安慰,更多只是私心,图她能动作快些而已,不过这何萼华听了,倒是笑了起来,点头道:“嗯,你果然是玉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