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么高兴。

之后的一段日子里,就一直是师父在照顾我。

她由山下带回来的药,是镇上的老郎中抓的,每剂一包数种药材配制齐全,效果自然与山里采的一两味药草熬出来的药不可同日而语,饶是如此,还是昏昏沉沉了好几天,才见那药劲一点点的把病症给压了下去。

对师父,我始终是心怀感激的,虽不想用感恩戴德这种略嫌矫情夸张的词来形容,但点点滴滴的事情,我都记在心中。

就好像这次,明明是自己忤逆了她,淋雨生病也是本身体质不好,种种归结起来简直就算咎由自取,但她还是急切的下了山,回来也没提半句路途上的艰难,只默默守在我身边,督促我吃药换衣,就和当初相识时我守她病榻一样,话虽然不多,所做却都是尽了心的。

其实多少有些怀疑,觉得这次下山买药,师父约莫发生了什么事的,因为她回来时那微妙的狼狈感,也是因为再大的山洪,或能拖她几个时辰,甚至迫她改道绕路而行,可即便如此,也真要不了一天一夜的时间。

但师父不提,自己也就缄默,守着我们师徒俩惯例的相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