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细腻,她只会划一个圈子,圈子外是不相干的,甚至是潜在的敌手,圈里则是自己人,在那个圈子里除了师父比她强,其余都比她弱,对于比她弱的,她总想要征服和管理,而相应的,也会给予保护。

我也被她划在这个圈子里,地位或者高一些,却也仅仅如此。

一想到之前若不是我坚持,那只小狼会有怎样的下场,就觉得头更疼了些,是个正常人都不想死后还遭那待遇,我也真病糊涂了,竟真纠结起来,不依不饶的一心想让她给个答案。

被我这样揪住不放的追问,她终于再也忍耐不住,猛的一下子挺直了腰。

“烦死了!我不会让你死的!”回答声很响亮,语气是怒火中烧般的气恼:“我不让你死!你就不会死!问那些死了的事做什么?烦人!闭嘴。”

她说闭嘴,我就闭上了嘴。

被这样一喝一惊,背上出了一层薄汗,别的没有,神智倒是骤然清醒不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犯了怎样的孩子气,顿感窘迫的无以自处,也忘了是被一个孩童呵斥,乖乖就照她说的做了,只盼控制好自己别再说出什么能汗颜死人的傻话。

我闭上了嘴,她也不再说话,就这样匆匆采够了药草,一路的归途,也是无言的。

回到黄龙洞中,夜已经很深了,师父还没有回来,药是要捣要熬的,我却早已经头晕眼花,于是只得再次沿用了先前的模式,一人说,一人做。

待到最后,守着燃烧的火堆,看那咕噜冒泡的药水渐渐变深,浑浊,我终于再也受不住,阖眼垂下了头,混混沌沌中感觉有人靠了过来,摇着我叫了几声,语气中似乎带着担心,我下意识的勾起唇角,迷迷糊糊的伸手拍了拍她表示没事,就又睡了过去。

之后的事情不记得了,只知道在温暖中睡的出奇安稳,这样的好眠一直持续到那孩子叫我起来吃药,当中竟连一个噩梦也没有。

醒来时,我想,从今而后,或者真有什么不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永远会比预定的写得更啰嗦,果然这就是我啊……OTL

☆、午后

练儿采回来的药,这一夜我前后共服了两次,前一次是深夜时分,后一次时天已有些蒙蒙亮了。

这两次,都是她端来叫我的,说来惭愧,因为昏沉的缘故,自己最后都不知道她一晚上究竟有没有休息入睡过,但我知道,即使有入睡,她也一定是没有睡好的。

药毕竟是寻常药草,熬到再浓,药效还是浅,起效也慢,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病情至少没再加剧,算是控制住了。

特意将之讲给她听,本意是想让其宽了心好去休息,谁知她听后抿着嘴略一思付,恍然道:“那我还是再去采点的好,省的不够用。”说完抬脚就要走。

我啼笑皆非,连忙伸手拉住人,就这样彼此僵持了一会儿,她终究是没有去成。

不是因为我能耐,而是因为师父回来了。

她回来时我俩正犹自拉扯,谁也没能第一时间留意到,最后还是那孩子先反应过来,只见她突然顿了一顿,而后若有所感的望向洞口,接着就雀跃唤了一声迎过去,我这才回头,望见了正走进来的师父。

看师父此时模样,似乎稍稍有些狼狈,可具体哪里狼狈又说不上来,我不过是心头动了动,并没多做声,只待她再走近些就想要恭身行礼,却被师父径直赶来又按了回去,她伸出手,摸了摸我额头和脉象,询问了一番,我一一如实回答,就见那双一直拧着的双眉终于微松,像是舒了一口气。

而师父能安全回来,我们又未尝不是舒了一口气,虽然明知她武功高深莫测,但面对未知的情况时,担心总是人之常情,我如此,也相信练儿是同我一样的。

所以这孩子才会在那一刹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