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筝, 顿时火冒三丈, “太史筝,你把我儿害成这样, 你还有脸回来?你莫叫我婆婆, 我受不起。今日我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跟你们太史家拼命。”

筝瞧她着急, 赶忙解释说:“婆婆,婆婆。您别担心, 郎君没什么大碍。他只是吃了些不那么毒的蕈子,生了些不那么严重的幻觉。我爹已经给夫君他找大夫看过了, 药也开好了,今日煎水服下,明日便可无事。”

喻悦兰却不买账,她偏得自己再去请个大夫才安心。

言语间,崔植筠恍惚转身瞧见那边的太史筝,伸手指着她便怒喝道:“太史筝”

筝不明所以望去。

喻悦兰却上前挽住了崔植筠的手臂,“二郎,跟娘回去。你媳妇的账,娘会跟她算。你现在需要休息。”却被崔植筠一把甩开。

要知道,往日的崔植筠从不做任何忤逆长辈的事,更别提这样任性地甩开喻悦兰。

他这与平日判若两人的神态和语气,着实令在场的人一惊。

看来,他还真不是生出了,不那么严重的幻觉……

崔植筠就这么抬着手臂,一直来到太史筝的面前,将手指狠狠戳在了她的眉心中间。疼疼疼,筝捂着被他戳中的脑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只敢抱屈,却不敢反击。

可下一秒,不等她抬起头,崔植筠便伸出肘弯钳制住了筝的脖颈。

“崔二郎,你要做什么!”

太史筝莫名其妙地被人压在胳膊下,扑腾着想要逃离。崔植筠便抬手弹了她的脑袋,强制夹着人左摆右晃地朝府门走去,“太史筝,你终于落在我手里。老实点,看为夫怎么收拾你。”

崔植筠这会儿变得异常狂野彪悍,就连喻悦兰也不知该如何打断,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小两口跌跌撞撞登上了台阶,又被门栏绊倒双双摔在了门外。

“二郎,小心点”喻悦兰向前几步,刚想去扶上一把。

崔植筠却抻出手臂向后,倔强地制止其他人的出手相救,他就这么摁着筝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