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再次钳制住筝的头,崔植筠带着她继续踉跄着往前走。

筝知自作孽不可活,索性放弃挣扎,尴尬地捂住了脸。希望这般,她能少丢些颜面……

“娘子,郎君。今日不是回门,怎的回来这么早?”

银竹雅堂内,吴婶端着熨烫好的衣裳路过小两口面前,崔植筠却在定睛看了婆子半天后,抛下一句:“吴婶,你背后怎么也有这么多小人?”带着筝离去。

小人?大白天的说什么胡话!

吴婶被吓地赶忙回头查看,可她身后是连个人影也无。再回过头,她觉得不大对劲,今日郎君怎是这般口气?

主屋那头,崔植筠一进屋便将太史筝丢去床边。

筝重心不稳仰面倒下,只觉脑袋晕晕乎乎。等她刚想爬起身,竟又被崔植筠一把推翻。

见鬼,别人吃了毒蕈子是产生幻觉,他怎么就开始发癫了呢?

太史筝撇嘴抱怨:“崔二郎,我看在你中毒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但你现在能不能让我起来,你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床边的人闻言不说话。

太史筝想悄默声地抬头偷瞄,却被突如起来的衣裳盖住了目光。只是,刚才那明晃晃的是什么?怎么瞧着像崔植筠的胸膛!他,他,他干什么要脱衣裳!

筝被惊得胡思乱想。

可崔植筠此刻眼中的世界,是被剪影小人缀满的周身,迫不得已才扯去了衣裳。

只瞧他抬眼看,那些小人随着他抛下的衣裳,又转移到了筝的身上。崔植筠便赶忙伸手将盖在太史筝脸上的衣服拾起,扔去了很远的地上。

春光乍现在眼前,太史筝捂着漏缝的手掌,发出了哇的一声惊叹。

这还是崔植筠第一次在她面前坦诚相见。

太史筝渐渐不觉羞意,大胆地放下了虚掩着的掌心。她不觉评价起……这崔植筠的身材,不挺匀称的?爹这不满意,那不满意?就非得跟他们一样,那么大的块头才好看?

她可不那么觉得。

若搁往日,崔植筠被太史筝这么盯着,一定是羞愤难当。

可今时不同往日。他中毒了,没有人能拦住他的放纵,就连他自己也不行。

或许,有可能…

这才是真正的崔植筠?

“喜欢看?”

这会儿那缀满小人的衣裳被扔在了看不见的身后,崔植筠的目光不再是往日的温润,换来的则是那冷酷模样。

他连声音都是冷冷的。

“嗯,喜欢。”太史筝小脸一红,可很快她又摇头否认。

崔植筠哼了一声走到床边,不等人反应,就将人压在了胯/下。身下人挥舞着手臂,瞧着半推半就却揩着他的油,这便是传说中的肌肤之亲?

太史筝羞意渐浓。

她矛盾着,该怎么处理现下的境遇,是顺水推舟,还是趁人之危!

难选,难选……

筝装作娇嗔,浅浅唤了声:“二郎。”

崔植筠也在弥散之间,轻轻拿起了她的手掌。太史筝静静躺着,她想想也是迟早的事儿,更何况对方是如此可人的翩翩郎君。怎么都不算吃亏。

只是,下一秒浅浅的痛感在掌心传来。

筝一抬头,就瞧见崔植筠张嘴咬了她,“崔植筠,你真就这么记仇吗”

原,他是在趁机报仇!

真不知他是真中毒,还是借着中毒的由头。

崔植筠闻言哈哈大笑,太史筝第一次见他这样。可崔植筠笑着笑着竟闷头趴去,整个人的重心瞬间压在了太史筝的身上。

筝被压得喘不过气,伸手推了推他,“崔植筠,别装了,快起来。沉死人了!”

崔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