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额苦笑。
罚抄个经书,也能这么开心。她倒是乐观至极。
而后,这三万多字,崔植筠整整陪着太史筝抄了四五个时辰。期间,他便假借临摹为由,跟着抄了几遍。以备后用。
酉时将至,天色近黄昏。
太史筝挤了挤发胀的双眸,不知为何?她竟转过头盯着崔植筠足足看了小一刻钟的时间。
看得崔植筠坐立难安,抄经不静,他便沉声相问道:“缘何总一直看我?经抄完了?”
“好累,看看郎君,长长力气。”太史筝莞尔一笑,趴在了案上。只瞧她的小脸瞬于肘间堆成一团,“郎君字写得真好,人长得也好看,脾气也不赖。果然,跟他们说的一个样。只是郎君,我问你,往前真的没有小娘子,对你表达过心意吗?”
“没有。”崔植筠回答的斩钉截铁。
太史筝不信,“怎么可能?不要骗人!我以前是没见过你,我若是见过你,哪能让你孤身到现在。你老实交代,我大人大量,不会生气的。”
崔植筠执笔的手微微颤动,一张完美的卷文上,落下了个浅浅的污点。
他总被身边人的直白所惊,崔植筠解释说:“太学全是男子。我每日的生活,只在太学与家中往来。所以除却家中女眷,我从未与别的女子接触过。”
你是第一个。
这是崔植筠的言外之意。
太史筝闻之感慨,“郎君的生活,还真是单调啊。难道你就没有别的娱乐生活吗?你若跟老五那样,整日潇洒肆意,定会惹得众多小娘子的青睐。俊俏才子,可比纨绔子弟吸引人多了。”
崔植筠却一本正经道是:“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