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西屋,怯怯地说:“二郎君在那盯你半天了,他好像找你有事。”

“啊?有吗?”太史筝疑惑着转头去看,崔植筠果然立在西屋的廊前将自己凝望。

她慌忙抽出自己落在浮元子手中的掌,推了人就往郎君身边走去。

余剩浮元子立在原地,噘嘴怨她见色忘义。

崔植筠却不等太史筝来到他的面前,转身扔出一句清冷的:“抄经而已,你的手不会有事。别磨蹭了,快些进去。”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如此,筝的步子又在他的这句话后沉重起来。

筝开始默默原地踏步,她转眸求助于浮元子,浮元子却对她置之不理。

太史筝无奈只得扯着自己飘逸的裙角,一步步向西屋挪去。只瞧筝来到门前,从门框里小心翼翼探出头来。她那委屈巴巴的眼神,直望向桌案前铺案布置的崔植筠。

一眼神魂颠倒,两眼如痴似醉,筝竟无知无觉沉进了他如沐春风的清俊里。

真是好个俊俏的郎君。

“看我做什么?”崔植筠举目去,他那新婚之妻正拿着一种暧昧不明的眼神痴痴看着自己。

再忆早起,太史筝趴在他身上的模样,崔植筠只觉遍身一僵,连执笔的手都悬滞。

筝却在那边扒门谄媚道:“卿卿夫君,这经文……我能不抄吗?若不然,少抄几遍行不行?夫君放心,夫君的恩情,妾身自当铭记,不若今日我任由你处置就是~”

跟他讨价还价?不得行。

崔植筠乃是刚正不阿一君子,他侧目而望故意问了声:“任我处理?”

筝小脸一红,扭扭捏捏用手指在门框上打转,“嗯…这个吧,其实都是早晚的事,你若是不让我抄那么多,或是不抄最好。那我就勉为其难跟你……”

崔植筠闻言以鄙夷目光相看,“给我老实抄经,没有还价的余地。”

“崔植筠,你简直跟我们夫子一样,就是个老顽固!”太史筝见诱惑不成,当即瘪嘴翻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