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领着人回到摊位前,仓夷开口跟阿婆说:“柳家阿婆,麻烦帮我们多打包几分带走。我送给别人尝尝,您的好手艺。”

“好好好。”

柳家阿婆这就过去忙活,打包了几分水木瓜递来。仓夷叫筝接过东西,自己伸手便去掏钱,柳家阿婆却是怎么也不肯收。仓夷知道会是如此,她便强行将钱,塞进了阿婆襜裳前的口袋里。

她说:“柳家阿婆,大家摆摊做生意都不容易,若不是为了生计,谁又愿意这样劳苦奔波?该是多少就收多少吧阿婆,这样我也心安,您就只当这是晚辈的心意。以后家里再有什么事犯难,一定记得去伯府找我,没有街坊们,哪里还有夷丫头呢?夷丫头啊只盼街坊们都好。”

阿婆粗糙的双手,摩挲着仓夷的手心。

她哽咽着不知该如何作答。

仓夷却轻轻拍了拍阿婆的手背,离开前又悄然在她手心塞了壹锭银。抬脚离去,阿婆模糊的泪眼里,仓夷是那样的坚毅。筝快行两步,与之并肩行路,不觉夸起,“大嫂,你可真好。”

“大哥能娶到你,真是好福气。”

仓夷却笑着推辞说哪里哪里,妯娌俩就这么离开熟悉的街坊,来到那间小院前停下脚步。

仓夷问:“筝,就是这家吗?”

筝点点头。

仓夷说:“这原来是屈铁匠的院子,前几年这屈铁匠发达了,也就搬离了福源坊。没想到他家的房子,兜兜转转叫二郎给宝念租了去,还真是种缘分。”

筝边听着仓夷的叙述,边叩响了院子的门。只是一下无人应,两下无人应,三下四下还是无人。筝纳了闷,她不禁怀疑起了自己,“咦?这宝念嫂子怎么不在家呢?我没记错,是这儿啊?”

“别急,咱们找个人问问”仓夷闻言不紧不慢地左右扫视。可待她刚刚扫视去南边的小巷,便听见水桶摔裂的响与一个男人叫骂女人的声音,交替而来。

妯娌俩相视一眼,不明所以。

筝便试探性地问:“大嫂,咱俩过去瞧瞧?”

谁料,仓夷昂昂头,难得应了声:“走,过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