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一样,因为我?们关系亲近,所以才能如此亲昵。”完颜習左手?挽着?姨母,右手?挽着?义母,笑容灿烂。
“不是?小时候天天躲着?我?俩跑的逃兵了?”肖守谦又提起完颜習年少时的糗事。
完颜習身为一国太子?,文武之道皆得名家真?传,教导她武艺的两位师傅正是?肖守谦和应玉树。年少贪玩,任谁都受不了日日读书习武的枯燥日子?,完颜習也曾叛逆过一段时间。
尤其是?在安远将军府跟随肖守谦与应玉树学武时,总爱找各种借口溜出去?玩,也因此被肖守谦戏称为 “逃兵” 。
三人有说有笑地往外走,刚出演武场,便撞见行色匆匆的萨仁。
“殿下,肖将军。”萨仁先后向完颜習、肖守谦行礼,随后看向应玉树,眼神中满是?不舍,“应师傅,听说您今日便要离开磐城,是?真?的吗?”
“确有此事,我?们正要去?城门?口为义母送行。” 完颜習松开两人,自然地走到萨仁身旁。
萨仁鼻头一酸:“可是?我?们才刚回来,都没和师傅好好道别。格日乐和大山她们都还?没……”
“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日后义母既能来北延看我?们,我?们也能去?探望她。”完颜習打断萨仁,现在不是?提其她三人的时候。
大山和大海把自己赔给应无双的事情,完颜習并不打算告诉应玉树。反正她们母子?俩迟早会见面,届时大山和大海自会向应玉树解释清楚。
应玉树抬手?抚摸萨仁的额头,安慰道:“小習说得对,山高水长,我?们总会再见。”
萨仁有些难过,沮丧地问道:“师傅这次要离开多久,还?会回来吗?还?是?打算留在那边,不回来了。”
最后一个?字从嘴里?蹦出来,萨仁忽然想起曾在她们面前问起自己母亲的应无双。她们已经拥有应师傅长达十?六年的教导和陪伴,应无双却至今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她不该说这些的。
应玉树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喃喃道:“我?也不清楚。”
肖守谦疑惑地往萨仁身后看,却没瞧见另外三人熟悉的身影:“小川,小山、小海和小湖哪去?了?你们四个?向来形影不离,怎么只来了你一个??”
萨仁看向完颜習,后者从容答道:“她们途中有事耽搁,要晚些时日才能回来。”
“原来如此。时辰也不早了,若你们想与应师傅好好道别,便边走边说,莫要耽误她启程。”
寒风裹挟着?细碎雪粒扑在脸上,一行人骑马行至城门?。
应玉树回望磐城,十?六年前她初到磐城,却是?命悬一线,毫无意识。若不是?肖守谦违抗圣旨,不顾一切也要救她,只怕她早已死在京城。
十?六年过去?,来为她送行的不止肖守谦一人。城门?口近百人的送行队伍,有与她共事多年的同僚,有受她教导的数十?学子?,还?有志同道合的朋友。
然而,来时她是?一个?人来,走时也是?一个?人走。
夏池国里?有背弃她的仇敌,也有被她抛弃的亲人朋友。那都是?她曾经未了的恩怨,是?她一个?人的事情,该由?她自己回去?解决。
寒风掠过脸颊,吹散眼底泛起的湿意,应玉树朝着?众人挥手?做最后的道别。
一声?清叱,马鞭破空,漫天大雪中,她一人一骑头也不回地奔向远方?。
第两百二十八章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应玉树的身?影迅速被?茫茫白雪吞没, 寒风刺骨,站在城门前?相?送的众人逐渐散去。
最?后还剩下两?人立于雪中,望着应玉树的方向不肯离去。
“姨母, 你当年?给义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