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她喉咙发紧。
“雁平,我们?虽不是亲生姐妹,却胜似亲姐妹。自?从我被阿钰救回冯家,就和你们?姐妹二人一起长大。阿钰不擅长武功,枪法怎么练都练不好,慢慢地就不爱练武了。后来,便?只有我和你一同习武练枪,阿钰在一旁弹琴相伴。”
“十八年前,我们?不欢而散,这么多年没见,可我一直觉得,这份感情?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淡。你……”
流筝的声音渐渐哽咽,不停地用手?背去擦眼泪,可泪水却越擦越多。
说起往事,狂鹤心中的怒火慢慢被流筝的泪水浇灭,她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本是白色的干净帕子,揣在她怀里沾了伤口上的血。
她瞧见帕子上的血,就觉得肩膀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没好气?地把帕子扔给流筝。
“这么大人了还哭,赶紧擦擦。”
流筝接住帕子却没有用它?擦去眼泪,任由泪水模糊自?己的双眼,这样她便?看不清狂鹤的脸,也就没那么丢人了。
她咬了下舌头,用痛感平复自?己的情?绪,哑着嗓子说道:“雁平,输赢一定要用嘴说出来吗?你难道感受不到?我越发精进?的枪法?看不到?我送出京城的两个孩子能文能武?也从未听说过冯争以前在京城里声?名远扬,是个横行霸道,不会受人欺负的小霸王吗?”
“第一次见到?冯争的时候,看着那张脸,你一定想起了阿钰。可除了那张脸,你看着行事那般张扬的冯争,难道不觉得她更像你吗?”
“冯争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性子既不像我,也不像阿钰,却偏偏像你,你说这是为什么?”
“冯雁平,我早就认输了。”
冯争离家前,流筝特意嘱咐冯争出门在外可以借用狂鹤的名号,还让冯争向狂鹤下战书。
她做这些?不是为了别的,正是想让狂鹤明白,她把自?己亲手?养大的冯争送出了京城,送离了她和阿钰十八年前选错的那条路。
“十八年前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可惜我和阿钰明白得太晚。阿钰临终前还和我说,她选错了路,决不能让冯争重蹈覆辙,她要让冯争替她走出京城,走上那条本该是她这个姐姐陪着妹妹一起走出去的路。”
狂鹤狼狈地坐在地上,和同样满身血污的流筝四目相对,十八年前她、流筝还有姐姐寻钰在冯府大吵一架,当时的她并不知道那就是和姐姐的最后一面。
如果知道那是最后一面,她便?不动?口了,该直接动?手?把人绑出去的。
“姐,你都没见过那个永宁侯,难道你要和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成?亲吗?就这么把自?己的一生交给别人,和跳火坑自?杀有什么区别?”
还是少年的冯雁平不明白姐姐冯寻钰为什么要与一个陌生男人成?亲,她极力劝阻姐姐不要答应这门昏事。
冯寻钰却说:“母父之命,媒妁之言。两家已?经互换庚帖,这门昏事改不了了。”
“那就逃昏,外面天大地大,岂会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姐,我和流筝都会天下第一的妙真梨花枪,你的枪法虽然差了点,但是行走江湖还是够用的,咱们?三个出了这京城就去行走江湖,做这天地间最自?由自?在的侠客如何?”
“雁平,这桩昏事不是我一人的事情?。我若是逃昏,侯府该如何看待尚书府?娘和爹该怎么办?天下人该如何看待我冯氏女儿?族中的其她姊妹们?还怎么议亲?”
姐姐又开始了,自?从姐姐及笄之后,她就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以前她们?姐妹三个在一起时,总是无话不说,行走江湖、仗剑天涯是她们?三个最爱挂在嘴边的事情?。
如今,姐姐时常提起的事情?不再?是她们?年少时的梦想,而是家族、母父还有昏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