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继续道：“很多药草都在慢慢绝迹，能找到的年份也越来越小，余老，你看能不能把从前的药方再改一改？换成别的。”

老者摇头：“我哪有那个本事，现在炼体的灵液方子哪一种不是流传了几百年的老方，就这些方子都已经改过几回了，穷尽先人心血才保留现在的药性，再改方......难喽！”

语气到最后，脸显叹息。

其实难的不是药方，而是得有药草，如果药草管够，总能找到代替的。

采药人也跟着叹：“除了余家这种大家族有实力往危险的地方寻得好药草，我们这种实力差的还能怎么办？”

老者却道：“你想差了，从前的情况的确如你所说，但近几年余家派出去的人回来也说超过两百年以上的药草就顶天了，该绝迹的那些往深处找也一样找不到！”

采药人惊讶地追问：“深处也没有？”

老者确定地点头：“深处也没有！”

“这、余老，情况已经这般恶劣了？我小的时候随父亲去采药还没这样呢。”

“犹记得当年药草不算难找，一两天寻摸下来不说多少，一株半株的总没问题，而现在呢？”

“就这些，都费了我两个月的功夫，草鞋都磨烂了两双。”采药人指指桌上的药草，抱怨道。

药草其实十分值钱，但数量越来越少，近些年他妻子已经开始有意识地节减家中开销了，再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默默看着这一切的卫原转头和梁望舒对视一眼，梁望舒道：“看来找到与他们交流的法子了，是吗？”

第423章 “你靠那么近干嘛”

卫原也是一笑：“从前做过卫大夫，现在做个采药人也算是本行了。”

提到“卫大夫”，两人都回忆起那传凡人界的日子，梁望舒眼睛轻闪一下，说实话，她还有些怀念“卫爷爷”样子的卫原的。

于是她直接道：“你变回那个样子。”

卫原过了几息才听明白她的意思，有些难为情地道：“不好吧，就现在也挺好啊。”

他实在不想再在她面前用那副年老的面容了，当年他一开始就选错了，年轻的大夫又不是没有。

只是他当时觉得太年轻难以取得梁家人的信任而已，就被她叫了十几年的卫爷爷，现在想来都难为情。

梁望舒却不同，她觉得“卫爷爷”对于自己来说是十分亲切的一个形象，现在挑起了想见见的心情。

她不肯承认自己也有想捉弄卫原，看他窘迫样子的心思，才非要卫原换成那副模样。

卫原再不情愿也是拒绝不了梁望舒提出的任何要求的，磨磨蹭蹭好半天才背过身去换了一副样子，又磨磨蹭蹭转回来。

果然变了一副年老的模样。

梁望舒专注地看着卫原，卫原从她瞳孔中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

因太久没再用过这副样子，他还感到几分陌生，但当他看到梁望舒怀念中不自觉透着亲近的神情后忽然又觉得这没什么了。

或许对于卫原来说，他不想自己在心爱之人眼里露出任何不好看的形象。

但对于梁望舒而言，“卫爷爷”却是真真切切代表一段快乐的成长时光。

梁望舒的目光太专注，专注到卫原都觉得有点受不了。

她看他时想的是“卫爷爷”，他却没那么纯正无邪的心思，背在身后的手指不停互搓，卫原干巴巴地问道：“好了吧，我能变回去了吗？”

梁望舒要再这样盯着他看，他就受不了了。

“好了，你变回去吧。”像是看够了，梁望舒终于放过卫原。

卫原则是松口气，连忙变回刚才的样子。

“下次我要看的时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