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那件首饰确实成功弄出来了,秦景曜挺起腰,把烟掐灭。

他闲聊,“大几了?”

许宏扬都介绍了慕晚和李明朗是同一届的学生,这么久了,秦景曜居然不知道许宏扬的这位朋友多大,自然也就不知道慕晚的年纪。

“大三,过了年二十一了。”

秦景曜继续问:“出来怎么不披件衣服?”

外套留在了车里,慕晚摇头说:“不冷。”

清苦气尚未完全消逝,秦景曜扫了她冻坏的脚踝,哂笑评价,“你这个男朋友,不是很称职。”

慕晚握着戒指的手沁出了汗,神志立刻清明,黄金柔软容易弯折,她不能保证镶嵌的小零碎是否完好。

话题随着两方的沉默戛然而止。

慕晚忽然出声提醒,“四哥,您的东西……”

秦景曜的头抬也没抬,他望着远处的山脉隐匿光影里,“不用,你拿着,放在我这也没处使。”

女孩子用的发饰,放在抽屉里也只是落灰,况且都脏了,不值得要回去。

慕晚绝不认为自己可以心安理地收下,她难以想象出这种挥金如土的举动,说给人就给人了。

“慕晚,怎么了?”

李明朗许久不见女朋友进来,坐不住了离席去找,瞥见女朋友和秦景曜挨着的身影,他焦躁地直呼起慕晚的名字。

“戒指掉进去了。”

慕晚指了指台阶,如实道。

因为这个?李明朗觉得不值当,他握着慕晚的手,翻出了那枚银色的戒指戴在女朋友的手指上。

“手都冻坏了吧,怎么不叫我来拿?”

他的外套解开着,把慕晚的手放在胸口捂热,还能分出精力同秦景曜搭话。

“四哥,宏扬等您进去呢。”

眼前这一对情侣亲密无间,秦景曜的手插进口袋,触碰到沉甸甸的金属打火机,“知道了。”

“我没事,就是……”慕晚停了几秒,她把簪子展开,顶上的灰尘和碎末已经磨没了。

“我得把东西还了。”

“什么东西?”

院子里来了人挑灯,蜡光透过灯笼的红纱,绿色的松石和红色的玛瑙在金色里相映生辉。

这样好的成色,如果是李明朗的妈妈一定会锁在柜子里,什么人也不能拿出来见上一见。

他不是鉴宝专家,分辨不出这根金簪距今有多少年历史,但是李明朗知道这样的物件唯有秦景曜能拿出来。

慕晚吸了吸鼻子,冷风灌进喉咙里,屋檐下的人早已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举着蜡烛的人,脚步匆匆,还未点完密密排布的一圈灯笼。

“怎么办?他走了。”

慕晚的眼神飘忽,不知所措,寻找不到人,簪子在她手里发着烫。

有价无市的金簪令人感到惶恐,李明朗安慰女朋友,“不要紧,你把它收好,我去还给他。”

慕晚点点头,宴会快到收尾阶段,她借着疏落的光把簪子翻来覆去地察看,好在没有地方损伤。

缺失了一点,整个簪子的布局都会被破坏。

金簪上那一粒宝石要是掉在地上,相当于成捆地钞票砸进水里,还听不见响。

秦景曜中途离席没再回去,助理林桓敲开了休息室的门,他是接了秦先生母亲的电话来的。

“秦先生,夏小姐还在等您。”

都这么晚了,还有那么多人在等着他。

秦景曜先是沉默,接着命令道:“去要杯茶送到这。”

林桓叫人去倒杯茶,略过这无关紧要的话题,“太太说一定要您把东西给夏小姐。”

“一定?”秦景曜扯了扯嘴角,不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