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2 / 3)

人的气度,这是永远的真理。

土包子就算一夜暴富,扒皮剔骨最后剩下的那点玩意儿也还是土包子。

不少小姑娘天天做梦当大哥的女人,这年头敢自诩哥的太多了,十个里面九个是不要脸的王八蛋,剩下那个是宋铮舟这样的男人,有城府有身手,可照样要给严汝筠打工,当左膀右臂的将军,当不了运筹帷幄的帝王。

麻将牌我是跟着柳芷伦学的,总共也没几次,换了一拨人玩儿法变了,刚打一圈她们就瞧出来问我是不是玩不熟,白衣太太摸了一张南风直接丢了出来,“不熟怕什么,严先生在背后撑着,输几百万也不在乎,你们还想和他女人比谁兜里揣得厚呀?”

年轻女人坐在我上家,我下家是红衣太太,她们可能都要胡了,眼睛盯着牌冒绿光,“半年前严先生在新标赌场玩儿德州扑克一晚上赢了一千六百万,把半个东莞都震了,桌上那点门道跟吃家常便饭一样,他是逢赌必赢,攒下大把赌资给自己女人过瘾还不是小意思。严先生不缺钱,他那钱焐得都要发霉了,严夫人还不赶紧拿出来晒晒。”

旁边一桌的几位太太抻着脖子往这边看,听到她这么幽默扑哧发笑,“原来这位就是严先生的夫人,都没听说他结婚。”

“别急,早晚要告诉你们,到时候兴许还能过去蹭喜酒喝。”

红衣太太说完朝我挤咕眼,“能不能熬到那一天,得看您的本事了。真要是有大喜日子,我把女儿送过去跟您学学。”

我随口问她学什么,她尖着嗓子说当然学怎么把男人驾驭住,男人很容易在钱权与诱惑中迷失自己,能搞得定这世上最风流高贵的男人,当然是所有女人的老师。

这话听着像恭维,但又觉得刺耳,不给人发作的机会,还让人心里不痛快。

我冷笑了声,示意她收敛点。

年轻女人用胳膊肘捅了捅我,“严先生看着很冷清,私下也这样吗?”

我不理她,她没有知趣,非常好奇问我也会说好听的话哄人吗。

我敷衍了她一句,偶尔惹气我会说。

她笑着拍手,“真不能想象那样矜贵的男人哄女人是什么样,肯定能把人迷死。”

她说完有些泄气,“我先生嘴巴塞得很,听几句好话要连哄带骗才说出来,日子过得没情趣,不过他对我好。”

孟太太在我斜对面打了个哈欠,“砒霜里放再多的糖,它不一样还是剧毒吗。只是它味道甜了,让人更愿意服下,都是男人喜欢用的障眼法。”

红衣太太等了半天也等不到那张让她胡了的牌,她黑着脸见缝插针过嘴瘾,“孟太太大彻大悟了,可惜就是管不住自己丈夫。有甜的砒霜比什么都没有也强多了。”

我摸牌的同时不着痕迹抬了下眼皮,孟太太和红衣太太之间好象有很大的恩怨,只要某个人开口另一方势必锱铢必较,能抛下身份颜面和对方死磕,那是实在看不惯彼此了。

严汝筠和那些人聊了半个多时辰,他喝完第三杯酒从沙发上站起来,向那些人告辞,其中一名商人邀请他稍后结束晚宴到花场听听曲儿,他以不胜酒力为借口婉拒了对方,他走了几步那人又追上去,笑着往他口袋里塞了一张名帖,“严局,没别的意思,我也是喜好结交志同道合的朋友,您不要误会我有什么企图。如果花场您不方便去,我陪您到丽坊,只是有一样,我来结账。”

严汝筠目光落在口袋露出的半张鎏金名片上,他笑了声,用两根手指捏住边角,一点点抽了出来,“我不是严局,以后也不会再有这个人,想要结交官场上朋友,去找沈局,他会接替我的职位,而且很快也不是沈局了。”

他将名片在男人的瞠目结舌下塞回了对方手中,“沈厅长这个朋友,比我有价值得多,那才能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