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转身掸了掸指尖,留下那个男人站在原地一脸错愕茫然。
所有太太在看到严汝筠过来都眉飞色舞,有一个起身悄悄去招呼自己先生过来,还有人问他要不要打一局,让大家见识下严先生出神入化的赌技。
他当然不会和一群女人搀和,悄无声息站在我身后,年轻女人仰起头看他,“严先生可不能给您女人出主意啊,我们都还想从她身上刮点,她要是赢了我可不掏钱。”
严汝筠没有理会,他讨厌女人呱噪吵闹,他从口袋摸出方帕在我脸上擦了擦,“输了多少。”
我委屈说输得钱包都空了,他笑着用指节在我鼻梁上敲了下,“只要人不输进去,钱没有关系,我的钱不就是你的吗,照你这样输,输一辈子也供得起。”
他旁若无人的宠爱让我心里喜滋滋,我就喜欢他肆无忌惮毫不掩藏的对我好,我抿唇甩出一张五条,眼睛从红衣太太的脸上掠过,“刚才这位夫人说男人很容易在财富和诱惑中迷失自己,还告诉我千万要警惕。”
我说着腾出一只手勾住他领带,将他上半身朝我怀里拉了拉,“这些太太们都说你风流,无缘无故怎么还风流上了,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红衣太太没想到我扭脸就把她供出来,她不怕我,可她先生哪里是严汝筠的对手,她脸色立刻急促仓皇起来,不只是她,整桌除了白夫人,每个女人脸色都不好看。
从我坐下之后那些难听的风言风语就没断过,我不理会她们变本加厉,拿五爷包养我的旧事当乐子挖苦,死命的压我一头,我直接当着严汝筠戳破,给她们一点震慑,让她们知道我不是个好欺负的闷葫芦。
她手忙脚乱,也不知道自己打出了什么,当我看到她甩在池子里一张九饼,我立刻眉开眼笑推倒了面前一列牌,“我胡了,夫人这身大红色喜气洋洋,我也沾沾光。”
她笑着掏钱堵我的嘴,“严先生来了,您手气也跟着来了,怎么说是沾了我的光。”
我们连着打了七八轮,直到宋铮舟找到严汝筠说话,他握了握我的手示意我现在要走,我才将牌转到另外一个太太手上,挽着他离开了宴场。
我们进来备受瞩目,走同样是轰动不小,许多商户政客将我们送到酒店门外,再三说过段日子要亲自登门拜访,补上今天对严夫人的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