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商两路最棘手窘迫的时机异军突起,狡兔三窟。严汝筠的老大地位在这样腹背受敌下有些不稳,不排除这些人会趁乱从他身边下手。
章晋接过他手上的公文包汇报了姜政委的事,“筠哥,里头咱自己的人送话出来,闫绿有点着急,问您什么时候救她出去。”
严汝筠并不惊讶,他当初从维多利亚带走闫绿就已经预见了今天,他早已打探清楚这个男人的口味嗜好,几乎是对症下药一击致命,他爱闫绿爱得死去活来,若不是担心身败名裂,他已经娶了闫绿。
严汝筠通过闫绿把手伸向了市局和反贪部,期间逃过维多利亚三次扫黄和崇尔的一次税务稽查,仕途上的人猴精,他退出这个圈子却不能真的与这个圈子彻底分割,他需要消息,需要风声,需要培养自己的势力深入其中,保他顺风顺水,这几次风波中闫绿功不可没。
可那又怎样呢,他并没有亏待她,做一个死士随时都要有献出生命的准备和胆量。
当她开口央求他救,就已经注定被放弃。
这样懦弱的女人,救出来她也不肯再为他做事,那他何必大费周折。
严汝筠在章晋耳边说了句什么,后者微微一愣,“这…闫绿没用了吗?”
严汝筠反问他还有什么用,死士畏惧了死亡,那还有意义吗。
章晋在心里长长呼了口气,他该知道的,严汝筠怎会浪费自己的精力救一个注定活不了的女人。
他根本没有那样的温度。
严汝筠快要走到办公室忽然停下脚步,他十分谨慎扫了一眼走廊上来来往往的下属,“反贪和检察部的人是听了谁的口供。”
“姜明伟招了,闫绿一个字没吭。”
严汝筠掸了掸衬衣上拥挤出的褶皱,“什么架势。”
“您进去就知道了,但是这个何坤,不是很好斗。”
严汝筠握住门把眯眼默了两秒,将门推开,他说着晚间会议的事,吩咐章晋记录他要讲的内容,他说着话抬头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何处,后者正面容凝重打量办公室内价值连城的古董,严汝筠露出一丝愣怔,他转身呵斥秘书招待不周,怎么连何处长都不认识,好茶水也没有上,果盘也没有切,拿一堆茶叶末应付,崇尔什么时候如此失礼过。
章晋说,“筠哥,何处就是带着下属过来坐坐,又没有什么大事,再说前台通报的是几个办事员,没认出来何处。”
严汝筠语气更加凌厉,“几个办事员,办事员会有这样的架势和排场吗,这明显就是官架子,何处能摆,别人能吗。”
几个检察员听到这样的话都蹙眉,知道是暗里藏刀,当初严汝筠任职公安,检察公安不分家,他们都非常发怵和他公事,这人太阴,而且极其自私,根本不会考虑集体利益,常常让人难以招架,以致于暴露。
秘书低下头配合说是自己有眼无珠,他走过去要换一杯好茶,被男人阻拦,他笑眯眯看向严汝筠,“严老板,咱们崇尔待客还分三六九等,有身份的人给好茶,没有身份的人给次茶?”
“何处玩笑,没有身份的人,能进得来我的办公室吗。”
何处哈哈大笑,“冒昧打扰严老板,实在是无可奈何。”
严汝筠脱掉西装在沙发上坐下,“检察部是三大部门里最忙碌的,而且接触的人都极其难缠,是什么风把日理万机的何处吹来,这一次打算买几支股票,还是买几款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