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一个爱慕荣华虚荣奸诈的女人,我和你姐姐一样,不过她比我更狠毒,至少我还不忍心对胎儿下手。”
“我以为你是一个非常清白美好的女人,就像我在广场看到的蓝天白云,飞舞的鸽子,清澈的喷泉水,我以为你是那样的女人。”
“好人坏人谁写在脸上呢,止文,好女人很多,但漂亮的女人十有八九都贪慕虚荣,你如果愿意娶一个相貌平庸的,她也许会是你眼中向往的蓝天白云,鸽子泉水。”
他冷笑,“你真让我失望,你竟然为了钱财,选择比你大将近四十岁的男人,睡在我父亲的床上,你睡得香吗,坦然吗?”
“那不重要。”
我伸手扯了扯画板最后一页的边角,将它藏匿起来,“我说你还年少,不懂成人世界的规则和悲哀,你不听,你非要和我比年纪,止文,年纪不重要,这世上一切的东西都不重要,钱可以买来尊严,地位,可以抹杀掉被人的冷嘲热讽,可以将自卑变为自信甚至自负,我需要它。”
他盯着我看了半响,目光里是浓烈的陌生,纠结,诧异与寒冷,他握住我抓在画板上的手指,将它一根根掰开,“任熙,我很痛。”
他留下这五个字,再也没有看我一眼,便头也不回离开了走廊。
章节目录 171
午后我正趴在池子旁喂鱼晒太阳,管家忽然进入露台告诉我姑爷在外面车里等,有事要讲。
姑爷两个字令我手上一颤,一大把鱼食撒了进去,几条燕尾鱼纷纷从四面八方的角落游荡过来,争先恐后啄食吃,在阳光下泛起粼粼水纹,煞是好看。
“朝瑰在吗。”
管家很是隐晦的神色,“小姐不在。”
严汝筠绝对是我的天敌,我只要还活在这世上,他就不会让我好过。
我想到他那副云淡风轻可实则奸诈腹黑的样子,就觉得哭笑不得,我站起来掸了掸手心,“怎么不进来说。”
“姑爷可能不愿意下车,也不方便让我们知道。”
管家话里有话,我不能装聋作哑,如果不反一句他多嘴到薛荣耀面前,联想昨夜的事他一定疑心加重,我把身上围裙解下来丢到管家手里,“什么不方便,我和他哪来的不方便,估计也是朝瑰的事,不然他找不上我。”
我推门出去,隔着庭院里郁郁葱葱的树,一眼看见那辆熟悉的黑车,我走到跟前透过挡风玻璃发现驾驶位的司机竟然是平时送我出行的孟师傅,我顿时有些迟疑,拿不准该不该上去,严汝筠等了片刻见我迟迟不动,他伸手摇下车窗,眼底是饶有兴味的笑意,“怎么,怕我拐卖你。放心,你不值钱。”
我一脸正义无畏拉开车门坐进去,“邪不压正。”
他闷笑出来,“谁是邪,谁是正。”
我使劲兜着几乎要冲破皮肤挤出来的笑,“谁问我谁就是邪。”
他指了指我们坐的位置,“东邪西毒。”
我朝他呸了一口,他立刻从口袋内掏出方帕,在脸上擦了擦,“没有刷牙。”
我瞪他,他接着又说,“很香。”
车开出许久,经过两片荒芜人烟的芦苇荡,终于停在一座矮矮的山脚下,一侧石子路上来来往往行人穿梭,还有一些穿着黄褐色僧袍的和尚经过其中,我隔着窗户看了看,“这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