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我的话毫无反应,沉默走出房间,我闭上眼眯着,忽然露台上拂过一阵风,隔壁窗子在这时响了一声,我立刻睁开眼看,半明半暗的每一处角落都是空空荡荡,连一只鸟儿都没有。
手边红枣茶已经冷却,泛着红褐色的光,皎洁的月色之下,一簇君子兰开得苍翠茂盛,上面沾着几滴雾气凝结的露珠,仿佛含羞的绿衣少女。
我兴致勃勃正要伸手去触摸,旁边闪过一道人影,眨眼就蹿到了我面前,他逆着月亮和对面河畔的灯火,我眼前只是一团黑雾,所有的光都被他遮掩住。
我惊吓住,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下意识朝门口大叫,他用掌心捂住我的嘴,侧开身体露出一丝光,我借着那丝微弱的光线看清了他的脸,是薛止文。
他朝我比划一个嘘的手势,示意我不要喊,我瞪大眼睛再三辨认的确是他,我点点头,他这才放心松开我的唇,姜婶在这时敲了敲门,“任小姐,刚才是您在叫吗?”
我捂着胸口平复了一下,“是我,露台上看见一只飞虫,已经把它打死了。”
她哦了声,问我要紧吗,是否需要她进来看看。
我说不用,让她早点休息。
门外脚步声逐渐远去,薛止文走进卧房在沙发上坐下,他穿了件深咖色睡袍,难怪黑漆漆的,我还以为是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