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准的京腔少年音,裴建新一时间辨不清雌雄。

之后的两小时,徐进端没有一句废话地给他读了两小时报纸有日报也有内参。

让裴建新很是惊讶,忍了又忍最后还是问:“你是谁?”

徐进端依旧不说话,直接就走了。

裴建新长叹一口气轻声嘀咕:“以前总是听老人说,这世界是有能人异士的,没想到还真让老子碰到嘞!”

之后好几年,徐进端每天晚上都会来这栋小洋楼给裴建新读报,让他充分了解外面局势,更是树立他生的希望,减少生病机会。

这不,这天一来小楼,裴建新才刚接受问询回来,一路还在气愤地叫嚷:

“他们都是不讲理的。

想当初,他们在我手下工作时,温顺得比绵羊还老实,现在看我无职无权落了难,都想落井下石……

墙倒众人推嘛,我就是态度再好,他们也不会替我说一句公道话的。我就是想工作有错吗?哪怕就是去耕地我也愿意,我有错吗?有错吗!!”

押解他回屋的其中一个看守好心道:“想活着,就别骂了。”

裴建新:“老子早向马克思报了几次到,马克思都不收老子,让老子回来了!老子不能戴着这顶‘→倾机会主义’的帽子死掉!这顶帽子不摘,老子死不瞑目!”

进了小黑屋,裴建新或许感受到了徐进端的气息,瞬间就安静了。

而徐进端也发现他桌上多了最新的日报。想来是裴建新自己要求的吧。

于是,从这天晚上开始的读报时间换成了只读内参时间。

在徐进端准备离开之际,裴建新轻声道:“陪我说几句话好么?”

徐进端不吭声,却也没离开。

就见裴建新神色暗淡,轻声叹气:

“我失去的机会太多了。

我知道,我的毛病就是性子太直,爱讲老实话、被小人利用、离间了我和大领导的关系。

我也知道,我见大领导的可能性不大,他太忙,不会把我的请求记在心上。

但是我还是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他毕竟是我们伟大的领导。

历史是最无情的,我相信历史会对我作出公正的评价。

如果我见了大领导,也会对他说明这一点的。”

徐进端开口说了唯一一句安慰人的话:“让看守给你买点水果,多活几年,你会亲眼看见帽子摘掉的一天,也会见到你儿子的。”

这次他直接给他体内送了颗强身健体丹,就这么折腾,能不把自己折腾出病已是万幸了哟!

“好!好!好!好!”裴建新一时间激动地连声说好。

日子就这么平淡又充实地过着。

随着一批又一批知青的涌入,徐进端的日子变得奇奇怪怪了起来,今天有女知青请他帮忙耕地,明天有男知青希望能跟着他学医。

徐进端烦不胜烦地去找了大队长徐德彪。

“彪叔,你看这事影响我工作了呀!”

“别理他们,我一会儿就去知青点找他们,还是太闲导致的啊!”

于是,从这天晚上8点开始,许德飚又开启了每晚知青点必须学习红宝书活动。

‘小爱,柳喜梅母女去哪了?’

‘东北。’

于是,徐进端看到了俩人的影像。

柳喜梅居然和男人同居了,这女人还真是一刻都离不开男人呢!

那男人居然还是GWH主任!

还真是曰了狗了!

而,楚南星则去了H省兵团。

和一起插队的知青结婚了。

结婚了?哦,楚南星也20岁了,确实也能结婚了呢!